这样想着,她等到自己身上的暖意稍微回缓过来些便立刻回商行去了。明明是整整七日没日没夜地在途中颠簸着,她却仿佛吃了鸡血般,半点也没觉得疲累。
直到身影停在商行后堂,这才一不留神间没了知觉,他的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朝着身前地上直直砸去,恰巧此时慕容晟经过,这才把劳累至极的主仆二人一一送回了自己房间。
因为担心二人身体,他又自作主张地请了大夫为二人诊脉。大夫在两人床前停留了许久,最终得出的结果却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位公子,您的朋友不过是劳累过度罢了,身体并无大碍,歇息几日便可。”大夫颤抖着自己把脉的手看向这位,虽然面色苍白,身体柔弱,穿着却显得无比贵气的男子。
但是看他这模样,便知家中必定不是缺少钱财之人,这二位既然是他的朋友,又怎会劳累过度呢?更何况,单单是看这二位的穿着便能知晓家势不错。
大夫是这坊间赫赫有名的圣手,自然知晓看病的规矩,很是乖巧的闭了嘴并未多言。把完脉后便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去,在旁边回了话儿。
“既是如此,多谢大夫了,衾月,送大夫出去。”慕容晟提到嗓子眼儿里的一颗心,这才总算落了下来,竟端坐在柳凤吟床边亲自陪着等她睡醒。
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一陪竟然就是整整两天两夜,直到柳凤吟终于挣扎着从床上起身的时候早已经饿的肚子咕咕作响了。慕容晟赶紧让人给她端了吃食过来。
柳凤吟一番狼吞虎咽之后询问了一番商行小二的情况,见他也是无事,顿时放心了不少。又匆匆将他赶出去换了两件儿新衣裳,这才终于打开门,神神秘秘地离开了。
又是一连两天早出晚归之后,这才故作神秘的跑到慕容晟房中,询问他的病情如何。慕容晟一听这个问题,顿时苦笑连连。
“还能如何?这怪病……不发病时,我同正常人并无二样,一旦发了病……呵……好在还要过上半月才到下一个月圆之夜。”慕容晟目光中沉痛的神色一闪而过,忽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站在他眼前的柳凤吟。
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道:“既然风月姑娘如此问话,可是可以开始医治了?”
“正是,两日时间我已准备完毕,还请太子殿下正午时分同我一起移步至别院。”柳凤吟说到此处便离开了,独留下还在房中一脸迷茫的慕容晟。
等待的过程无疑是煎熬的,在房中的每分每秒他都无比期盼着正午能够快些到来。衾月见他这副心急如焚的模样,险些怀疑自己伺候多日的太子殿下不知何时被人掉包了。
好在,太子还是先前的太子,一如既往地喜爱吟诗作乐。衾月这才总算放下心来,眼看着正午即将到来,赶紧伺候慕容晟又换了一件从未穿过的干净衣裳。
柳凤吟生怕被人认出,他们还特意安排了马车在门外等候。三人一同坐在车上,任由那赶车的马夫往前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才总算停下来。
慕容晟下车之后匆忙进了那方小门,总觉得那门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曾经在哪儿见过了。当然,此时他一心想着医治自己身上的这个怪病,自然也没工夫注意别的了。
柳凤吟似乎对这小院很是熟悉,领着他们主仆二人在这院中左拐右绕的走了两步,便来到一处看起来还算偏僻的厢房门前。伸手推开那厢房的门,柳凤吟率先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