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的心情莫名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直到看着炼丹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这才总算收起自己先前的莫名情绪,面上故作严肃地咳嗽两声,而后挥手让房中伺候的宫人都下去了。
“老臣恳请皇上收回赐婚的旨意,还我女儿的自由之身!”魏荣烈这才刚走进炼丹房中,便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皇上行了个大礼。
“爱卿快些请起。正所谓君无戏言,朕岂能出尔反尔?更何况,圣旨早已经传下,此事也已成了定局!若是爱卿受了委屈,大可对朕直说,何必做出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反倒让朕觉得难堪!”
皇上一听这话,眉头更是紧紧皱着,口中又吞了一颗刚刚出炉的仙丹这才总算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面上故作严肃地说道。
魏荣烈一听他是如此说辞,又怎能忍得下去?
他立马把魏芙稔在临江楼前被慕容承光抛弃的事儿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听得让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故事让皇上皱着的眉头一时间竟然怎么也舒展不开了。
“岂有此理!此话可是当真?!那逆子当真如此对待郡主?!”听完了,皇上顿时觉得大怒,一挥手让太监把慕容承光也给宣来了。
当慕容承光整个人踏入这炼丹房的那一刻,立马便注意到了早已经在房中等着他的魏荣烈了,赶紧上前同黄胜和他个行了一个大礼,而后恭恭敬敬的站在房中,半个字儿也不再说了。
皇上尚且还未曾发话呢,魏荣烈就已经起身当着皇上的面猛的给了慕容承光一个巴掌,慕容承光抹了抹自己嘴角被他打出的一行血,站在原地的身影半分不动。
“不知本王究竟做错了何事,惹得摄政王如此勃然大怒?竟然当着父皇的面如此莽撞,当真不怕父皇怪罪下来吗?”慕容承光冷着一张脸质问道。
皇上在旁边看着这二人之间的互动,倒也不甚在意慕容承光是否吃了亏,反而一直眯着一张眼睛看着魏荣烈,在见到他的动作的时候,嘴角竟然还隐隐勾起一丝笑意。
于他而言,眼前站着的慕容承光不过只是一颗弃子罢了,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还不如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魏荣烈。而房中其他两人,心中对于这点也是十分清楚。
也正是因此,魏荣烈才敢如此嚣张,这会儿见着他竟然搬出皇上的名头来压自己,面上更是不带半点慌张的神色,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道: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是皇上的后人,是我克文国高高在上的洛王爷,错了也是一样要接受惩罚!不过是一个巴掌罢了,王爷也太过金贵!”
“摄政王当头棒喝,让本王醍醐灌顶,顿悟许多。好一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却不知本王究竟犯了哪条律法!还妄摄政王不吝赐教!”
慕容承光周身气氛变得更是冰冷了不少,先前宴会上强行伪装出来的亲热的尊敬也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话语中的冷意似乎要把人活活冻死。
“呵!事到如今还要嘴硬!那本王就替皇上好生管教管教你!”
魏荣烈并未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只当他还是从前那个软弱可欺的五皇子,于是抬手又是一个巴掌,想要甩去,却不曾想,这次竟然被他在半空中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