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坊间还有不少谣言传说他命不久矣,身旁的这些弟兄们一个个更是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偏偏谁也没把他这个病殃殃的太子放进眼里。
不只是他们,就连皇上的眼里都没有他这个太子,更遑论朝中的文臣武将们?一个个半点也没把他当成太子对待,面上见了他虽然恭恭敬敬,背地里却指不定怎么说他坏话呢。
“三皇子,您今日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不可再喝,当先御前失仪!”魏荣烈端着酒杯走到慕容繁身边的时候,他桌上已经东倒西歪的摆了好几个酒瓶。
他看得心下一惊,登时顾不得周围许多眼睛,赶紧低声在他耳畔提醒道。
“御前失仪?摄政王现如今可是洛王爷的岳丈大人了,如此关心本皇子做甚?本皇子若是在御前出了岔子,恐怕正中王爷下怀才是,又何来的当心一说?呵……”
慕容繁面对他这般明显的关怀,心下却更是觉得十分刺耳,手上又是一壶酒灌入口中,面上已经带了几分醉色,说出口的话更是不顾宫里规矩,显得越发放肆了。
魏荣烈亦知晓他这是看不惯慕容承光如此春风得意的模样,这才会想要借酒消愁说出这些气话来,于是并不同他计较,口中甚至还十分迁就地解释了一番。
“三皇子,无论小女最终被指婚于何人,本王心中的女婿最佳人选都不会改变,一定是三皇子您。更何况现如今皇上不过是同意了二人的婚事罢了,就连日子都还没定呢,三皇子如何知道日后不会发生变故?
说不准,洛王爷恰巧是个福薄的,还未曾熬到娶小女的时候呢,便突然就去了也说不准。三皇子又何苦为了如此琢磨不定的事儿如此忧心?”
魏荣烈说到后边儿的时候,声音显得越来越小,最终只有他二人才能够听得出说了什么来。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所说的这番话十分具有安抚力。
“果真不愧是摄政王,就是老谋深算。”慕容繁原本借酒消愁后所剩无几的理智瞬间回笼了不少,目光也是一亮,是啊,他怎么就忘记了,世间还有变故这两个字儿呢?
只要慕容承光能在成亲前出了变故,光是凭借着他和摄政王的交情,魏芙稔又怎会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呢?
再加上太子那个病弱无力的身子骨,恐怕整个克文国在不久的将来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既然如此,他又何苦如此忧心?
想通了这些,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魏荣烈见他唇角隐隐带着一丝弧度,自然明白他已经从方才的赐婚事件中走了出来,赶紧举着杯子同其他大臣一般走到慕容承光身边,敬了他一杯。
“岳父大人!”慕容承光见到是他来了,赶紧起身恭恭敬敬地回敬过去,面上满是喜气洋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