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绝不会给纸人画眼睛。
这也是我唯一对纸人所了解的。
一种是诅咒害人,一种是烧给下面的人。
我仔细看了这白色的纸片人,上面的二爷爷的生辰八字,这个字迹确实不是我所认识的人写的,看来这村子里是有人存心害我二爷爷。
“这种鬼东西,赶紧丢了吧!”游尸王在一旁嘀咕。
我摇摇头,告诉他们,这个纸人已经写了二爷爷的生辰八字,一旦丢掉被别人捡了去,要是遇到心肠做害的人,我二爷爷这命是铁定保不住了。
“那还不赶紧把这东西烧了!”游尸王继续说。
我一脸无奈,叹了口气,“这东西烧不得,它既然已经写了二爷爷的八字了,就已经成为二爷爷身体的一部分,要是撕碎它,或者是一把火烧了它,说不定就把我二爷爷也给烧到下面去了,这肯定使不得。”
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我虽然略懂皮毛,可毕竟没有江离那样精通,这些时日我也只是学了对付阴司亡魂的道法,可并没有真正去接触到这些驱邪之术。
林永夜一眼便看穿我的心思,林永夜说:“陈萧,你知道茅山术吗?”
我点点头,“听说过。”
林永夜继续说,“我师父告诉我,茅山术对驱邪这块的玄术研究极深,说不定可以救你二爷爷。”
这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虽然不会,但是可以学,这茅山的书中记载的十分详细,肯定有办法化解这纸人。
游尸王倒是帮了我大忙,她跑的快,三下两下的功夫,就跑会未名观给我拿了几本茅山术的书,林永夜晓得我没读书,认字肯定不行,就干脆一本一本给我念,让我听懂。
被人扎了纸人跟下降头的区别不大,古籍里也有提到关于这些情况的处理,必须用茅山道法最传统的方式,摆台设阵,把二爷爷和纸人放在阵法之中,然后去解除他们之间的关系,同时自己要轧个纸人出来。
因为原本这个纸人沾上了二爷爷的活气,是不容易放手离开,也为了防止在作法之中它跑到二爷爷身体里去,所以扎个纸人,让它好进纸人身体里。
不过这种办法是否得行,就不得而知了,现在的情况也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能救二爷爷的事情,就都可以试试。
林永夜去村子里找了些白纸麻杆,糊了点浆糊,还寻人问了扎纸人的方法,当天我们就坐在院子里,开始扎纸人,然后给纸人画上了五官,只留下眼睛没有画。
我本来把纸人扎的不成形,经过林永夜的一番修整之后,晃眼一看,还真以为是个人呢。
由于林永夜拿来的时候白纸比较大,所以这纸人我们也扎的和成年人的身高差不多,巧的是我、林永夜、游尸王三人,都是小孩子,在这纸人面前,瞬间矮小了许多。
到了晚上,准备开坛摆阵。准备了玉米、大米、麦子,点上蜡烛,供奉的香炉,以及铜钱剑,和符纸。书上说这种阵法不会用到太多的东西,主要是靠施法人的修为道法能力。
画符有一定程序,决不可以简单了事、顺序颠倒。从总的方面看,画符都要设坛行祭礼尤其是道士,有所谓“总坛式”。总坛式里的总符咒写有道士们通常信仰的神祗——土地、城隍、东方青帝、南方赤帝、西方白帝、北方黑帝、朱雀大将、玄武大将、黑杀大将等。如古代敦煌道士画符时所设的总坛式图中的总符咒。道士们还要造坛,造两块天帝的印把子图—。这两印是雕在坛上的,前后都要雕。
我穿上道士服,这是江离替我亲手缝制的衣服,权当是给我自己一点鼓励,假装自己跟江离一样牛逼,可以吓退这些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