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你连杯酒都不陪,还说我威胁你?
我是将死之人,你和我喝酒的次数就是喝一次少一次,没准下次你想喝,都找不到我。”
虽然知道阮安西一向口不择言,但这话听了还是多少有点让人不舒服。
因为他确实是一个病人,至于到底会不会随时死,宁染也不知道。
他一直都这副样子,不过活到现在也一样敢喝酒。
“一句话,喝不喝?”阮安西看来是真的有脾气。
“那我只喝红酒,一点儿。”宁染妥协了。
“行。”
“你……最近好吗?”宁染有点没话找话的感觉。
不让说自己要说的事,那也总不能大家闷着。
“你看我这样子,能好到哪去。”阮安西笑道。
宁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确实不太好。
酒过三巡,阮安西见宁染憋得难受,叹了口气:
“行了,看你如坐针毡,我看了也难受,说吧,你找什么事?”
“你知道南辰的亲生父母是谁吗?”宁染也直接问了。
阮安西对于宁染会问出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奇怪,简单地回答:“不知道。”
宁染很怀疑,阮安西在说谎。
当初南辰不是白桦儿子的事,就是他阮安西说出来的,他能不知道实情?
“你不信我?那你还问我干嘛。”
宁染皱眉,“倒也不是说……”
“你的眼神就已经写满了不信任,我能看出来,但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