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宓儿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却意外的迎来了可以重来的人生!看着灰败简陋的屋子,田宓儿没有上一辈子的嫌弃厌恶,只流下了满腔感激的泪水!再次重来的人生,她田宓儿绝不会再如之前那般过的愤世糜烂不知好赖,定会用积极感恩来面对这得之不易重来的人生!
“宓呀!妈知道你心里苦,心里怨!可咱家也是实在是想不出旁的法子了,你就看在你哥往日把你疼在心坎的份上,咋也得成全了他呀!你哥学问做的好,又肯上进努力,我和你爸这辈子咋样也都认了,就指着他能走出这山沟儿给咱们老田家光宗耀祖了!眼看着八百拜都叩了,就差这一哆嗦,难道你真忍心看着你哥舍了学业,跟柱子大根儿他们一样扛包搬砖去么?”妇人说完用春裂的双手捂着嘴哽咽起来,两个孩子都是心头上的肉,手心手背儿的掐哪都疼得钻心,但凡是有另一个门路,也绝不愿委屈了女儿。
田宓儿皱着眉头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抬手想摸摸火燎燎泛疼的脖子可浑身却没多点儿的力气,可心下却大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忍不住又感谢下老天。虽说没能回到儿时可以让自己慢慢的改变一切,可也不是铸成大错以后,刚好是一切开始的时候。
田家的两个孩子,田宓儿和哥哥田野都是学习呱呱叫的,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田家住在山沟沟里,学校远得每天要走几个小时,可俩孩子却没因为路远迟到早退过一次。穷人的孩子懂事的也早,在学校里友爱同学又在老师跟前儿会来事儿,这三好学生大队长班干部的光环也一直带在俩孩子头上。
可田家实在是太穷了,虽说田大河两口子做好了砸锅卖铁也要供出俩孩子的打算,可俩孩子的书越读越精,家里的锅铁却早就卖无可卖了。村子里的人都劝着两口子就算了吧,这也算对得起孩子了,满村子打听打听,谁家孩子能念完初中都算是个村状元了。田家的孩子却两个都念了高中,儿子也挺争气的,据说还考了个首都的最高学府,什么南大北大的。这绝对能算得上是山窝窝里的一只金凤凰了!可现在形势比人强,这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咱做父母的做到位了,怨就怨自己没能托生到一个好人家吧!
王四妹儿(妹儿:读媚儿连起来的那个音,也就是闷的儿话音!汗,自己理解去)觉得他们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家的祖坟没冒青烟,就想让旁人家的出息孩子也跟着埋没。可亲戚朋友也都是穷得叮当乱响的人家,也没那义务为了供别人家的孩子跟着卖房子卖地,一时间可是愁坏了老田家一大家子。
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虽说是个烂枕头,可也是个办法。王四妹儿的姐姐王大妹儿在省城里做工,是个喜好联合人的性子,这姐姐妹妹认识的也广,不知哪个道道联系上个人家,说要给当兵的儿子说个亲。按说人家是省城里的,男方还是部队上的,找亲事就算是*圈也是轮不上田家的。因为中间有些小插曲,加上人家听说田宓儿上了高中学习还好,模样还是一等一的俊俏,才动了心思想相相姑娘。
王大妹儿也苦口婆心的劝说外甥女,她也知道这孩子心里委屈,可哪家过日子不是紧着老爷们儿的。也就是妹妹家心疼孩子,换一家早就大巴掌上来管你同意不同意呢,爹妈做了主的孩子就只长耳朵听着就行,哪里像他家似的,容得孩子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纯就是惯的。
“宓啊,人家老赵家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人家!你说你就算读了书出来,日后不也是嫁人生子么!?咱们女子这辈子求的就是吃饭嫁汉,过了这村可再没这个店儿了,到那会儿可没人赵家这么好的人家等着你了!这要不是人家先前那个对象儿怕他上战场回不来黄了,回来又嫌他受了伤,人家别着劲儿想找个比原先那个要好的。你这辈子别说是读个高中大学啊,就算回个炉重造也未必能攀上老赵家那样的家事,赵家爹妈可都是干部,姐姐妹妹嫁的又都是当官的人家!退一步说人家相不相得中你还两回说呢,你这倒好,又是要死又是要活的,你说你爹你妈养活你这么大容易不容易。跟你一天福还没享过呢,却好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这不是活生生的拿刀捅你妈的心么!”
田宓儿这会儿说不出话,喉咙疼得厉害,看爸妈比同龄人苍老的面容干枯龟裂的双手,田宓心中涌起两辈子的愧疚,眼泪掉得更甚。对不起爸爸妈妈!田宓儿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女儿,小时仗着父母哥哥的疼爱娇气又跋扈,结了婚后仗着他们的愧疚更是变本加厉。田宓儿七耍八闹的,田家虽收了赵家一笔礼金,田野却也没去首都上学,而是撕了录取通知书抗着包袱,跟着同村的小伙子上了沿海城市的工地。
老赵家确实是个好人家,可前世因为不满父母的偏心,田宓儿从没放正心态去对待婆家,只觉得他们是仗着权钱欺辱人的恶势。丈夫又是个当兵的粗人,还是破了相跛了腿的,虽说看不出来是个瘸的,可人家都这么说,田宓儿也跟着厌恶起来。在省城生活几年后,田宓儿的眼界也慢慢的开阔起来,也渐渐的有了自己的交际圈子,因为不满足于本身的生活,夫妻又常年不聚在一起,婆家的人也跟着她生不起闲气,对田宓儿也放任自流听之任之。田宓儿没了管束又闺中空虚,加上长的又是十足的靓丽抢眼,就算开始没那些花花心思,可一张漂亮的脸蛋却勾得男人们百般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