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两个人守在一起,他一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应该结束了,而另一边却有点开心,感觉有点快乐。
如果,如果她能回心转意,两个人安安稳稳的守在一起,好像也并不是不能接受。他心里还有点隐隐的盼着。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它会在你不注意或者刚松驰下来的时候,冷不丁的撕开你的伤口往里撒点盐。
本来几天下来,两个人都已经平静下来了。或者说,张洋的心里已经平静下来了。
第四天,两个人搬进粉红世界。杨洋说要把除了热带丛林以外的每个房间都住一遍。
下午,杨洋又开始焦燥起来。张洋太了解她了,知道,她想离开又没法开口。
晚上吃过饭,杨洋莫名其妙的吵了一通,拿着手机下楼去了。
张洋站在楼上看着下面广场,心里翻江倒海。
大厦的出口在一楼中国银行的大厅里,只有一个大门。
六点过,杨洋下去了,直到七点半多了,张洋也没看到杨洋走出去。
广场上歌声嘹亮,一群大姨大妈在跳广场舞,轻轨不时的轰隆着从楼侧驶过,路灯亮了起来,楼下的各种店铺打开五颜六色的招牌。
八点了……
张洋点了根烟,从窗边走开,在屋里看了看,拿了手机和房卡出来下了楼,坐在大门边的台阶上。
重庆的夜晚很热闹,步行街里人流如织,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缓步而行,或步履匆匆,从张洋眼前走过。
空气中飘浮着各种美食的香味儿,那边肯德基的冰激林窗口排着长长的队。
杨洋特别喜欢吃这家肯德基的冰激林,只要路过总要过去买一筒。
张洋拿起电话看了看,八点二十。
想了想,拨通了杨洋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在哪儿?”
“我就在楼下呀。”
“楼下哪?”
“就楼下,还能在哪?跳舞这些人这边。”
“我在广场,你在哪?广场上在跳舞。”杨洋那边安安静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哎呀,烦不烦啊,我就这边,我去买一杯双皮奶,马上就回来了。”杨洋挂断了电话。
张洋抬头找了找,走到杨洋最喜欢的那家卖双皮奶的小店门口。
又等了十多分钟,张洋再次打通杨洋的电话。
“我回来了。”
“我在那家双皮奶店的门口,一直在这等你。”
“啊?我没看到啊,我回来了,你上来吧。”
“我也没看到你。”
“哎呀,好烦哪。我在房间,你回不回来?真是的,一天就这些厉害。”
张洋上楼,进到房间里,杨洋正在洗澡,泡在浴缸里。
张洋撩开红色珠串的帘子走到浴缸边上看着杨洋:“你在地下车库?是吧?你是有多爱他?他有多爱你?这种情况都得硬找时间折腾一会儿。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