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
“外面账不还哪?银行还不?你知道你弟弟去年这一年折腾了多少钱出去不?十几万啊,听清楚没?什么都是花钱请人,天天请客吃饭,签单子价都不讲。多牛逼。”
杨洋低头不吱声,过了一会儿说:“一点也凑不出来呀?我儿子学校那边要用些钱。”
“多少?”
“我问问,不知道样。”
“问清楚再说吧。”张洋出了口粗气仰倒在沙发上。太累了。
“陈娟一起那个找你呢,说你不接他电话。你怎么不接人家电话呢?”杨洋忽然想起来点事儿,看着张洋问。
“接了干什么?”
“有事呗,你给装的房子有事不得找你?你不接电话算干什么?都找到我这来了。”
“不用理他。我不想搭理他,得寸进尺。”
“怎么了?”
“本来就没挣他钱,纯欧啊,他给了多少钱?他自己心里没数吗?结果还要这要那像欠他似的,脸大呀?”
“那你好好说呀,别不接电话呀。”
“他听吗?感觉就是我欠他的一样,说了有用?理直气壮的。他想要什么,他想要什么,我是他爹呀?”
“那你就说钱不够让他出钱呗,你买还不是比他自己买便宜?弄都给弄了,最后还惹的不高兴,何必呢?以后不见面啦?”
“说了他信吗?感觉我挣了他好多似的。我说过买不出来,说了好几次了,他就是来要怎么弄?前面已经超了两三千了,我和他说他给吗?
这种人还见什么呀?我不想见他,也不想和他说话,祝他在那房子住的舒心,别做恶梦。靠。”
这段时间张洋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老工地的尾巴,说实话真的有点弄闹心了,原来一再强调的东西两个伟大的弟弟没有一个放在心上当成事情的。
工地全是乱七八糟糊弄下来,然后就是一堆的这种那种问题,事情都不大,但是要跑啊要弄啊,牵扯了他太多的精力。
这是合理的,不管怎么样也要处理好,还有不合理的。
就像城市绿州这位,你想装壁灯想放台灯买去呗,一遍一遍打电话过来管张洋要。这真是遇到奇葩了,我给你装个房子还得管生个孩子呗?
还有滨河欣城那个金州,尾款拖着不给,今天想再贴点磁砖,明天想换个热水器,你怎么不上天?
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活这么大的,光长脸了?
三正镇那边也是麻烦不断,郑院长一天一个想法,什么都要打电话过来,增加了几万的工程款不承认了,说不知道。
他楼顶上自己原来有个贮水池,结果没小心注水满了,把刚装好的房子淹了,全是石膏板木头板材,水泡后变形开裂,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