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银行卡里还有那么几百一千的省着点还能对付一个月两个月好去想办法,在银行这也没有这个机会,直接就冻结扣走了,你死不死并没有人在意。
所以银行才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企业,一天赚几十个亿,信用卡的利息比高利贷还高。
……
年前遗留下来的工程继续施工,剩余的尾款还得去要,业务也得去跑。
去做就有希望,放弃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张洋到重庆以后过的最沉重的一年,心里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开始一夜一夜睡不好觉。
然而时间照走,日升日落,没有人会在意关心别人活的怎么样,全得靠自己。
他背起业务包重新自己去跑业务,去物业拉关系。
现实就像做梦一样,好像去年一年就是一场梦,接连不断的业务不存在,热热闹闹的办公室也不存在,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
唯一不同的是,要担负几个人的工资还有一堆的费用。
就这样拖到了五月底,工地管理越来越乱,油钱越来越多,甚至这两个伟大的弟弟开始因为在网吧包宿打游戏而旷工了。
好像这个公司这些工地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好像拿着工资还要隔外要钱花都是天经地义,材料扔了也没人心疼,在他们眼里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能省点事儿。
张洋忍不住冲他们发了两次火,杨洋弟弟就嘿嘿一笑就没事了,她舅舅家的小弟到是有骨气,拿了工资走人了。不干了。说感觉没什么意思,要去深圳发财去。
程惊春走了,设计师也走了。
六月,御景江城的房租到期了,张洋没有续租,把房子退了。
东西什么的让杨洋的弟弟去清理收拾一下把能用的搬到了安置楼这边,结果拖了一趟就不动了,嫌麻烦,张洋催了几次就是拖着,直到房东换了锁,什么也拿不出来了。
本来这段时间也不忙,他连办公室都不来,也不知道一天都在忙什么,油钱到是不少报。
张洋终于忍无可忍。
在他弟弟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张洋直接摊牌了:“公司现在这个状态,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得走,要不你还是回去卖琴去吧,跑工地这块我自己弄。”
杨洋弟弟也没说什么,把车钥匙还给张洋,要了工资就这么走了,再没来过。
杨洋到是没说什么,提都没提一句。
她只要有游戏玩就好,一切彷佛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除了用钱的时候。
年前她说要管钱,张洋交给她了,然后管了几天发现没什么钱又欠着外面的账就又没兴趣了,一个月都没坚持下来。
不过她有一点很好,有就花,没就不花,从来不买什么名牌包包高级化妆品这些,也不会因为这些方面生气吵闹,你不打扰她开心就好。
公司名存实亡了,只剩下了张洋一个人。光杆司令,有的就是一台跑得半残的二手长安车。
但事情还得做,还得出去跑,虽然没有去年成绩那么好,但到了七月份的时候,还是陆陆续续开工了几个工地,好像又有了起色一样。
主要是他又要画图又要跑去谈又要管工地又要弄材料,实在是没有更多的时间可用,大大影响了找客户的效率。一个人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