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声惊雷在脑海里炸响。
他慢慢推开卧室门,床上两张慌张的面孔映入眼帘,六目相对。
“是她,是她非得叫我来,说有事,进屋就就就就就亲我。”有些谢顶的男人慌张的把身上的女人推翻到一边坐起来。
这个男人张洋认识,楼下小学的副校长,负责人事的。
两个人还一起吃过几次饭,张洋和女朋友因为编制的事情没少讨好他,他也总是满口的答应,但就是一直不见动静。总是说难办,编制太少,领导太多,他也没什么办法,下次,下次一定帮忙。
编制少领导多肯定是事实情况,这些张洋也知道,但心里总是还抱着些希望,希望下一次幸运能够降临,落到自家头上。
真的落到头了上,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张洋抽了一口凉气,巨疼的肚子让他只想躺一会儿。
“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脑袋里嗡嗡的响。
副校长胡乱的系上皮带低头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去从床角拿起他的包,戒备着从张洋身边走过,打开房门就开始跑,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来。
女人也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卷起的t恤放下来遮盖住真空的丰膄,掀起来的裙子盖住大腿,半低着头拿眼角偷看着张洋。
“嘶”,张洋慢慢仰起头,活动了一下腰,慢慢吸着凉气,缓解腹痛,也缓解心痛。
“你怎么回来了?”
“是啊,我不该回来。”
“我不是,我,你怎么了?哪不对劲了?”女人从床上爬起来,把手里的小裤裤扔到床上踩上拖鞋过来看张洋:“怎么了?哪疼是不?哪疼?”
“心疼。你有办法治没?嘶,哎呀,呵呵,真挺好。好啊。”张洋撑着走到一边在椅子上坐下来。
“你上床躺下,到底怎么了?”女人伸手过来想扶他。
“上床躺下?”张洋抬头认真的看了看自己可爱漂亮的女朋友,还是熟悉的马尾,有点碎乱,额前的碎发被汗水贴在额头上,白晰的耳朵上还带着红晕。
她一兴奋耳朵就会红,像晴雨表一样,以前张洋很喜欢。
“你别这样,先躺下行不行?到底怎么了?”
“别哪样?我应该哪样?你说吧,我做。是兴高采烈还是敲锣打鼓?还是,”张洋看了看床上:“帮你收尾?做什么?”
女朋友是水做的,每次都会淋漓尽至,他喜欢做这些,包括每天给她洗澡,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的,给她做饭。他把她当做自己的宝。
“我也是没办法了。”女人掩面抽泣起来:“今年马上就要定了,什么办法都想过了。”
“那我这是,要恭喜你了?恭喜。”
“你别这样。”女人哭起来。他从来都舍不得她哭,在一起两年多都没让她哭过。
“你别哭,我没劲儿哄你,也不想哄。我想安静一会儿。”
“还没有,真的,没进去,不信你检查。真的不骗你。”
“有区别吗?不用说这些了,我肚子疼的受不了,让我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