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显惊讶的看了独孤秋水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愿意促成楼璃和言文韵修成正果,可就算是你,恐怕也说服不了你爷爷吧?”
“小瞧我了不是?”
独孤秋水嗔怪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
“起码比起我媳妇来,你差远了。”我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这个我承认,单说在选男人这一点上,我可没她那么有决心有魄力。”
独孤秋水没有否认,轻叹了一声,她缓缓开口解释道:“确切来说,我是说通了我父亲。”
“你父亲?不会吧?”我顿时瞪大了双眼道。
要知道当初在独孤楼璃向家里坦白自己和言文韵之间感情关系的时候,尽管独孤风云也是强烈反对,可是在见过我的面之后,这位独孤家族的现任家主还是接受了我对言文韵的评价,当即就表示会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倒是独孤楼璃的父亲为了拆散这对小情侣而不择手段,甚至还私下里和言文韵见了面,以至于独孤楼璃和言文韵还差点分手,可是现在独孤秋水却说是她搞定了自己那个思想无比顽固的父亲,这就让人难以置信了。
“我跟我爸说,如果他拆散了楼璃和言文韵,估计我弟弟这辈子就不可能再和哪个女人结婚了,至于我这边,反正我是没本事让自己的男人会像你一样开明把自己的孩子随母姓,让他自己看着办吧。”独孤秋水笑嘻嘻道。
“就这么简单?”我惊讶道。
“当然不是。”
独孤秋水淡淡道:“我还说了一句话,如果他想让言文韵肚子里的孩子走楼璃的老路,我弟弟恐怕会真的恨他一辈子。”
我沉默了片刻,伸出大拇指道:“你厉害!”
其实就像独孤秋水所说的那样,独孤楼璃现在已经三十多sui了,这在当下这个平均二十岁出头就已经成家的社会里,他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如果错过了言文韵又从此对婚姻失去了信心,那么他可能会真的成为一个不婚主义者,我了解那位独孤家族大少爷的性格,这恐怕还真不是危言耸听,而且言文韵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继承了“独孤”这个姓氏,不是每个人都像独孤楼璃的母亲那样坚强,所谓人言可畏,言文韵要是狠心打掉了那个孩子,起码在独孤秋水的父亲这一脉,他们的户口本上可能就真的算是“绝后”了。
当然了,独孤秋水最后的那句话才是真正的杀伤力巨大。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独孤秋水的父亲最心存愧疚的无非也就是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独孤楼璃,另外一个毫无疑问就是当初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尤其是后者,他今生今世都已经失去了任何弥补的机会,所谓将心比心,为了不让独孤楼璃重蹈覆辙走自己的老路,他终于答应了这门婚事也就是人之常情了。
只要独孤楼璃的父亲不反对这门婚事,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一切的功劳都应该算在独孤秋水那里,能想出这样一个“曲线救国”的方法,不管这位独孤家族大小姐的动机如何,我都对她刮目相看。
……
……
渡边纯一郎等人显然对工业园区非常感兴趣,每到一个地方,他几乎都会提出一些问题,对此周桑榆都一一做出了解答,转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直到快中午了,我们才返回了市区。
午宴的地方设在了金陵大饭店里,当然以我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和林沧海他们在一个包间里的,不过饭菜都是一样的,也许是因为招待外宾了的缘故,厨师也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是吃了个心满意足。
中途去了个卫生间,等我出来了准备洗手的时候,独孤秋水正对着外面洗手台的镜子补妆,我就稍微等了她一会。
两个人一起走出来,走廊里却迎面看见渡边纯一郎正拿着电话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在和对面说些什么,可是独孤秋水的脸色却是猛然一变。
“秋水姐,怎么了?”我略显诧异的问道。
“常思,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懂日语。”
独孤秋水有些愤怒道:“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