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杜宝安唠嗑唠到点子上,我才突然想起来,之前陪着刘晓玲去隐禅庙求姻缘签的时候,我们去逛了古玩市场,她也说起过,这个月她爸爸过生日,刘晓玲既然肯把她爸爸喜欢古董的事告诉我,目的就是提醒我要投其所好,结果我却把这茬给忘了。
杜宝安也知道我不可能无缘无故跟他借钱,但像他这种大老板,随身带着几千块钱也属于正常,二话没说就掏出一沓钱,然后点了两千块钱塞在我手上,还说要是不够的话再跟他打招呼,我也没跟他客气,让他等一会,然后转身就再次来到刘晓玲的办公室,好说歹说才把小丫头给哄高兴了。
不过刘晓玲倒是有些沮丧的告诉我,说不用我准备什么礼物了,他爸爸目前正在云海谈一笔生意,短时间内回不来,这次的生日估计是会错过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安慰了她一会儿就回到了办公室,跟杜宝安解释了一下,然后我把钱还给他,看了看时间恰好也要到午饭的时间,既然好久都没聚,我想了想,就把孙景林和贺斌给叫了出来,四个人到外面找个饭馆搓了一顿。
自从周元鹏之后,贺斌是我第二个准备培养的心腹,不过对于他,我的态度就完全不同。
严格来说,周元鹏虽然机灵,但是却没什么立场,说不好听点就是有奶就是娘,我几乎可以敢确定,他之前肯定把转正的主意打到过王勇身上,而且两人肯定有过不错的关系,要不然的话,周元鹏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能掌握他这么多证据。
我猜周元鹏之所以把宝押在我身上,我在乡政府大院的地位和威信不断提升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在王勇那里长期郁郁不得志,说白了就是干拿好处不办事,所谓树挪死人挪活就是这个道理,我可以毫不怀疑的说,假如有更大的利益摆在周元鹏面前,他同样可以没有丝毫犹豫的出卖我。
所以尽管我对周元鹏有用得着的地方,但却处处加以防范,以免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上。
贺斌就不一样,相比于周元鹏,他的性格就比较正直了一些,而且对于工作非常认真,属于踏实肯干的类型,在乡政府大院的口碑相当不错,对于这样的人,我的方式自然要和周元鹏有区别。
两天后,一大早我就跟刘晓玲就乘坐客车来到了县委党校,我原本以为所谓党校其实是跟我们农校差不多,只不过到了地方才知道完全不一样,整整三栋五层高的楼房,中间有大操场不说,还有各种只能从军营里看到的健身器材,直到这时我才发觉自己似乎都已经好久没有参加体育锻炼了。
“常思哥,怎么了?”刘晓玲捅了捅我的腰问道。
“感觉我有点胖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原本的几块腹肌的小腹已经有了慢慢发福的迹象,顿时有些愁眉苦脸。
刘晓玲捂着嘴“咯咯”笑了两声,道:“你成天坐在办公室里,又不怎么运动,不胖都怪了,不过也没什么,你本来个子就高,胖这一点看不出来,相反还挺匀称的。”
我坏笑了一声,然后趴在刘晓玲耳边道:“就不怕我压在你身上沉吗?”
“哎呀!你讨厌!”
刘晓玲的脸顿时红得像一个大苹果,不依的用粉拳捶了我两下,我哈哈一笑,也不在意,小丫头娇羞一点总比她刁蛮任性要好得多。
教学楼的大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培训的教室在三楼,我跟刘晓玲上了楼,一进门就发现已经有好多同学都到了,讲台上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颇有几分书卷气,见到我和刘晓玲,他站起身来自我介绍一下,说他叫罗宇,是我们这期党校培训班的班主任,还说在培训中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帮助,可以尽管找他。
我和刘晓玲连忙同他握了握手,自报了单位和姓名之后,他就从讲台上拿起两个文件袋给我们,说培训的教材和纸笔什么的都在里面,座位上贴着名字,让我们对号入座。
出乎意料的是,座位竟然不是按单位的排法,刘晓玲的位置在前排靠近窗户,而我则是坐在中间稍微靠前一点,对于和我分开,刘晓玲有点不满,不过她倒是没说什么,我闲着也是无聊,就左右看了看两边的贴着名字的小纸条,这一看不要紧,让我惊讶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的左边居然是姜雨薇。
不过不管怎么说,挨着姜雨薇这个大校花怎么说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但要是在加上刘晓玲这个小醋坛子的话,那可就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了。
姜雨薇来的要比我预想的早上一些,但也如我想的一样惊艳。
白色的衬衣,黑色的一步窄裙,一双笔直的小腿下踩着一双精致的黑色漆皮高跟鞋,明显是刚烫过的柔顺披肩卷发,再加上那张美得几乎令人窒息的绝美容颜,自信大方,浅笑颜兮间散发着一种知性和柔美,姜雨薇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