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荣并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刘家昌见此轻声道:“愚甥告退!”说罢转身离去。
“看来你还是很爱护你这个外牲吗?”原本已经安静的房中突然传出阴冷的声音。
“自从我儿在北境那场浩劫中死后,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薛之荣面色以恢复正常,闭着眼睛手轻搭在桌子上对着神秘的声音说道。
“那你觉得他能当此大任吗?这担子他能担起吗?我们现所谋之事一旦败露,那后果可比三年前的事件更加让人痛苦!”
“哼!我不在乎了,十年前为了活下去我不惜恩将仇报,构陷帮我的惠帅与柳帅,更是让惠帅身败名裂,含恨而终你认为我会手软吗?啊!他儿子没了便让我们承让无休止的痛苦,老子早就受够了!”
“那就好,希望那日早些到来!”
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烛光将坐在主位之上的薛之荣的身影照的清晰……
阴幽的地道中被墙壁上无数的小油灯照的跟白天一样,只是空气中散发的霉味让人感到十分压抑。顺着地道往深处走去便见远处有巨大石台,沿着石台向上走去便看见石台之上左边摆放着一张小矮榻,矮榻边上是一张小矮桌,一个披头散发面色惨白,身材瘦弱的男子正伏在矮桌前,借着油灯读着竹简桌上还放盛满药水的瓷碗,男子时不时咳嗽几声。
“唉!你说你怎么又不吃药,让不病知道他又该发火了!”说话的正是走进暗道的南衙镇抚司长史郭思孝。
伏在桌上的男子听到郭思孝的声音抬起头借着灯光可以看见男子的相貌,惨白的面色却掩盖不了男子英俊的面容,剑眉星目,鼻梁挺拔,无须嘴角挂起的微笑让人舒心,可惨白的面色,瘦弱的残躯让人心疼,男子抬起头望着郭思孝露出一丝苦笑说道:“郭兄,我真是喝不下去啊,太苦了!不病那你就别给他说了呗。”
郭思孝看着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疼惜,走到矮几旁跪坐下来并没有接男子的话,反而是拿起男子瘦枯的手把起脉来,良久后叹口气道:“唉,马兄你这病只能慢慢地养,不能太劳累了,把药喝了我再给你扎几针。”
“呵!”马承贤轻笑一声说道:“郭兄不必骗我,我的病我知道,我能苟延残喘三年之久便天赐之恩了。”
郭思孝怜惜的看着马承贤柔声道:“莫说丧气话,东征军还等着你给他昭雪呢?不病只有你才能镇住,若你不在了以他的性格,可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所以啊你就把药喝了吧!”
马承贤苦笑一声拿起已经放凉的药一饮而不后说道:“郭兄!张候爷的事处事的怎么样了?”
郭思孝打开药盒一边拿东西一边说道:“事情不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