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马鸿鸣连忙阻止说的:“他们确实是来找过我!”
“李捕总你先稍等一下!”秋雨人先让李译不用去了,然后对着马鸿鸣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能给我一口热水吗?”马鸿鸣盘膝坐在了地上,抹着身上新穿的衣服有些褶皱的地方道:“自从我进来之后,你们虽然忙着给我擦拭伤口,却没给我一口水喝,我现在有点渴了!”
“给他拿过去!”秋雨人指着自己桌子上的茶杯对着李译说道。
“是!”李译双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递给马鸿鸣:“少马爷慢用!”
“有劳了!”马鸿鸣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放在地上,看着李译道:“李捕总你以前也是北境的吧?”
“曾经在马帅营前效过力!”李译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马帅对卑职照顾有加,通过他的推荐我才入刑部的!”
“行了,水都让你喝过了,接着说说这马三刀和马人风的事吧!”看着马鸿鸣要和李译聊起来了,秋雨人赶紧打断道:“你是什么时候见过他们的?”
“三年前我父亲兵败北境之后的一个月,我上街游玩看见有两个乞丐,他们突然间扑向了我,我与他们拉扯争执间,发现他们竟然是我父亲的亲兵马三刀和马人风,于是我就把他们带回了家!”马鸿鸣想了想说道。
“你把他们带回家之后,他们有没有对你说什么?”秋雨人一边吩咐旁边的书记官,赶紧把这些内容记下来,一边追问道。
“我带他们回家肯定是有原因的!”马鸿鸣冷笑道:“身为亲兵,主将死战,他们却活了下来,我肯定要追究他们临阵脱逃,不护我父亲安危的责任了!”
“难道你就没有问过他们北境东征军真正兵败的真相吗?”
“真相还有什么真相?”马鸿鸣不以为然道:“大军迷失了方向,遭遇到沙尘暴死伤无数,最后在回来的路上又遇见了北凉骑兵,然后全军覆没,这就是真相!”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有人勾结北凉在东征军的粮草和指南车上做了手脚,故意暴露他们的行军位置!才使他们惨败的吗?”
“我说你是哪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可笑!”马鸿鸣看着秋雨人,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凭我父亲与陛下的交情!哦哦,不!圣明英武的陛下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不会追究吗?还会放任到现在三年之久,你这是搞笑!”
“你难道认为这件事是不存在的?”秋雨人看着马鸿鸣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就没有过怀疑吗?他们真的没有对你说什么?”
“肯定是不存在的!他们又没什么理由来谋害东征军获,做这种事情又对他们没有好处,北凉又不会让他们升官发财的!”马鸿鸣又拿起地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后,才接着说道:“至于马三刀和马人风他们活下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怕死藏在了死人堆里!像这种薄恩寡义贪生怕死的人,我肯定不会再收留他们的!我本身是想杀了他们的,但是念在他为我们家护卫多年的份上,我就饶了他们!把他们赶出了马府,并收回了他们的马姓!并且让他们从此隐姓埋名,不准说自己以前是谁,因为我们丢不起这个人,传出去都会说我父亲识人不明,我可不想让他老人家死后还被别人说三道四!”
“你可有何凭证证明你与他们断绝关系,并把他们赶出了府!”秋雨人看着马鸿鸣道。
“凭证当然有了!”马鸿鸣说着便将自己的靴子给拖了下来,然后伸手从靴子里面掏出一张发黄的布,看着周围的人堵住了鼻子,马鸿鸣尴尬的笑了笑,把布夹在了自己的腋下,然后把靴子穿上后再将布拿在手中道:“这是我当初与他们写的绝义书,这块布是从我衣服上撕下来的,这上面有我的手迹与他们的手印!”
李译连忙上前接过布,转呈给秋雨人,秋雨人强忍着刺鼻的味道和胃里的那股恶心皱着眉头,打开布帛。
“兹有马家亲将!三刀人风!护主不利,贪生怕死,临阵败逃!有辱马氏忠义门楣!今我马鸿鸣以家主之名,收回二人马氏之姓!逐尔出府,尔等自后不可用我马门之名行事!若违此约,必死千刀之下!明德三十年八月秋!”马鸿鸣看着秋雨人直接背诵出来布帛上的内容,背完之后道:“怎么样!一字不差吧!”
“将这块布上的手印与捕风司送过来的手印去比对一下,看是不是完全相同!”秋雨人看着马鸿鸣笑了笑,然后让李译拿着捕风司送过来的供词上的手印与布帛的上手印对比一下。
李译拿着布帛与供词上的手印仔细进行了对比,发现手印完全一致,于是对秋雨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