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韫伸出手摩挲着我的小指,慢条斯理地说:”央央别闹了,再惹齐临,我也管不了他了。“
他的声音像浸润了陈酿一样醉人得悦耳,我抽出手靠在他怀里,戏谑道:”天下谁都管不了齐临,但是你可以。“
他轻不可闻嗯了一声,环住我的腰问我:“今天夜里我去找央央?”
我拒绝了他,因为我又想到了一个捉弄他俩的好主意。
当天夜里,我硬拉着齐临偷偷到祁韫那里去,齐临嘴上不乐意,脸都快皱成了包子,还不是跟着我来了。
那些美人还待在祁韫住的最大的西客房里,祁韫没有发现我们。
他一进去就被莺莺燕燕包围了,我看齐临的脸皱的更厉害了,好玩的不得了。
美人们络绎不绝,叽叽喳喳地围在祁韫身边,看着应接不暇的他和疑似脸红的齐临,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齐临作势要跑,被我抓住鞢带,他气急败坏:“冯薇央,你抓我鞢带干嘛!你一个姑娘!”
我拽着他的鞢带便将他推进祁韫的屋里,打发了那些美人后,我在祁韫房里环视了一圈,却毫无收获,齐临凶凶地看着我,可是脸上还浮着红晕。
祁韫屋里脂粉的香气太重,我们叁个便在庭院里举杯邀明月。
天色已晚,月光清凉,眼看着两个美丽的过分的男子和我一起月下共酌,我的心情好极了。
我生来的15年,别的事情可能马马虎虎,玩乐绝对在行。
我拿了两个小玉杯,搭了个小小的平衡板,让祁韫和齐临比赛,谁倒得酒被对方压住了,谁就由我脱一件衣服,赢的人喝一杯酒。
我玩兴大起,虽然齐临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没能阻止这场靡靡之饮的进行。
西漠的夜晚比京都冷得多,月光透过帐子洒了进来,印在逡儿的被榻上,她在轻轻啜泣,身子随着哭泣在浮动。
不管是父亲出事后的那个夜晚,还是我被祁韫齐临囚禁的那两年,没有哪一刻比此时让我的愧疚之感更深刻的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前我仗着父亲的权势胡作非为,那个时候又有多少女子成为营伎,在这一方小小的榻上哭泣呢。
那晚我把他俩的衣物剥的只剩里衣,就把他俩央进了屋内,祁韫的房里早被我放了催情的熏香,本想看一场好戏,可是我竟睡去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