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也只好点了点头,朝风莲娜走了去,而风莲娜也只能担心的望了远藤凌川一眼,低柔温婉的声音拂过了耳际,“不要太难过了,这对他来说,也许就是最好的解脱,祈祷他下辈子能够遇到一个真正懂得珍惜他的人吧,一辈子,人,其实也就是这么简单了。”
远藤凌川吸了口气,并没有回话,就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星夜轻轻的扶住了风莲娜的胳膊,两人就在后面的一大帮同样身穿黑色的肃穆庄重的礼服的陪同之下,转身离去了。
安静的墓碑前就剩下远藤凌川跟远藤凌子一个人,远藤凌子手里正撑着从手下手里接过来的伞,高高的举过了远藤凌川的头顶,将纷纷的细雨遮拦在大黑伞之外,蒙蒙的雨幕很是伤感。
“他留下了一封信,你看看吧。”远藤凌子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缓缓的递到了远藤凌川的跟前。
远藤凌川那沉寂的眸光闪烁了一下,然后才徐然抬手,接了过来,展开了信,淡漠的眼神静静的浏览了起来。
就那么看着,空气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压抑而沉郁了,好久,好久之后……
“我们原本可以是很好的兄弟姐妹的,是吗?”远藤凌川落寞的望着墓碑上笑得清澈爽朗的人,眼底浮起了一丝隐忍的沉痛。
远藤凌子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漠的开口道,“是的,如果不是因为所谓的堂主之位,很多时候,忽然就觉得这个世界很悲哀,一直不敢相信什么手足相残的事情,可适当亲身经历过之后,才明白,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什么不可能,即使身体里同样流淌着远藤家的血,也终究避免不了无尽的诱惑,不管是为情,还是为权……”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在东屋茶馆脚边的楼台边上说过的话吗?”远藤凌川低声开口询问道,深寂的眸光里带着一丝飘渺的悠远,应该是在追寻昔日的一些美好的记忆吧,那些记忆无关阴谋,无关猜忌,仅仅是一种纯粹的童真。
“嗯,当然,我记得那时哥你说想将好好的出去闯一闯,然后再接受父亲的安排,担起保护家族的使命,而凌越哥则是想好好的念书,做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我,就是想做一名警察,那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给哥你行方便,然后……”远藤凌子没有说下去,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苦涩,声音也变得很是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