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放在门边的鞋架上,换了一双拖鞋,缓缓的走了过去,将手上的背包一把扔在沙发上,再将身上的绯红色风衣脱了下来,随手往沙发上一搁,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米色紧身衣,竟然也不觉得冷,连房内的温度也没有调高,便抓起黑色背包,往卧室走去了。
卧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张绯红色的大床,床的右边是同一颜色的一排高高的衣柜,衣柜跟床之间的靠墙处,摆放着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非常的整洁明亮,一面不大不小的镜子摆在梳妆台的最里面,旁边则是整齐的摆放着一些防晒霜或者小饰品。床的左边是一面空荡荡的墙壁,白色的墙壁已经被浅蓝色的帘子给遮住了,墙的中间开着一扇大大的窗口,窗口外面,正是那条奔腾的大江。床的对面的那面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风景画,画的是一幅夕阳黄昏雨,淡金色的光线笼罩着一场绵绵的黄昏雨,一条美丽的彩虹萦绕在半空中,地上的花草树木沾着薄薄的雨露,生机盎然,画的右下角落款处题了一句,‘萧瑟风雨伴云霞,独爱夕阳黄昏雨。’——北川一粒。
风景画的最上方,还挂着一个大大的钟。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东西,整个房间看起来,整洁大方,虽没有任何豪华的成分,却不影响它的独特美感。
将背包里的东西,慢慢的拿了出来。
一套衣服,一个照相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电脑,一本记事本,几只黑色的签字笔,一瓶护肤霜,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幽然拿起照相机跟记事本,转身就走出了卧室,朝对面的那间房走去。
这是一间书房,洁净宽大的红木书桌稳稳地摆在书房的左边,书桌过去,是一排高高的书架,上边的书摆得满满的,已经装不下书了,书架上的每一层的最左边都标注有每一层书架上的书的类别。书桌的对面,是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左边则是一面空空的墙壁,孤零零的挂着一把木吉他,吉他看上去,很普通,是半旧的。
书桌上放着一台台式液晶电脑,旁边还放着一些文件。
将照相机跟记事本放到书桌上,打开电脑,插上数据线,打开了数码相机里的东西,细细的浏览了起来。
点击鼠标的声音,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轮流的交替,秋水一般清冽的眼神,专注而精锐的锁着屏幕上的每一张相片,修长洁白的手指在灯光下染上了淡淡的光泽,左手食指上那一枚镶有十字架的戒指正映着柔弱的灯光,散放着美丽柔和的光辉。
修长的睫毛轻轻的闪动了几下,清澈的眼神终于停在屏幕上的那张雪山胜景上,圣洁如雪的容颜,轻轻的划过了一道涟漪,眸光清丽如那从山间潺潺倾泻而下的清泉,明澈动人,不染一丝杂质。
很快,相片便已经上传完毕,毫不犹豫的关上电脑,一阵饥饿感油然而生,摸了摸肚子,方知道,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今天一大早,天就灰蒙蒙的下起了这般绵绵的细雨,对她来说,对雨这种景物,是最熟悉不过了,常年在外爬山涉水,总会时常遇到雨天,不能下地拉帐篷,只能躲在车上将就着过夜。长途驱车,除了中途下来给车子加了油,停歇了半个小时分钟顺便休息一下,其他的时间都是在赶路,直到天黑才回到z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