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想想还是有一点气!
“那你为什么不先和我说一声?你知道我刚看到报纸消息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吗!”
贺汉渚不说话了,望着她,唇角慢慢地上翘,仿佛在笑。
苏雪至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她继续绷着脸:“回答我!”
“我要是提早和你说了,你会同意我这样做吗?”
“我承认这法子不聪明,但是它有用。”
苏雪至张了张口,竟无法反驳,哑了。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
“我贺汉渚这一辈子可以没有太太,但如果我有,她一定是你,苏小姐。”
这就是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情话吗?
苏雪至再也绷不住了,面颊悄然发热,连耳朵尖都微微地泛红了,刚才生气教训他的势头也没了。
她看着他低下头,脸慢慢地靠向自己,心里竟一阵慌,眼睛急忙看向一旁。
“你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现在听起来也是毫无威慑力了。
“我想……”
贺汉渚一顿,忽然抬起他的右手,张开手掌,那根垂吊着指环的红色丝绳便从他的掌心里垂落,在半空轻轻地晃荡着。
“我想你再替我保管它,等到将来有一天,我可以了,我再将它戴在你的手上。”
苏雪至咬了咬唇,手慢慢地抬了起来,摊掌。
“给我,我自己戴!”
他含笑,摇头:“不,我来。”
“你一只手……”
“那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他低低地道了一句,便垂下头,将脸凑到了她的颈侧,张嘴,用齿叼住一根绳头,嘴和他的右手配合,折腾了好一会儿。
终于,苏雪至感到项绳好像打了结,系好了,他却还不抬头,依然将他的脸埋在她的颈间。
男人的短发质地粗硬,随了他的动作,刷子似的来回扎着她的肌肤,他热热的呼吸也一阵阵地吹着她的脖子,撩得她发痒。她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缩了缩脖子:“你还没好吗……”
“好了……”她听到他含含糊糊地说。
“那你还不放开……”
“因为……”
“我想亲你。”
男人的嗓音沙哑。
他的唇压着那枚已悬在她胸前的指环,吻了一下,音落,顺势抬起脸,张嘴,含住了她的唇。
片刻后,他们换了地方,一起躺在了办公室隔壁休息室里的床上。
一开始,她卧在他的怀里,听他给自己讲解现在的形式。
简单的说,就是两派快要开打了,至于打多久,以他的估计,时间不会很长。关键是看哪一派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先打掉对方的嫡系。
他继续分析给她听,说他们下面的势力绝对效忠的所谓嫡有限,所以,只要先把陆宏达的亲信部队打垮,剩下的人马便不足为惧。顺利的话,有可能几个月就能结束。
他说一句,苏雪至便嗯嗯嗯嗯地附和,说到最后,贺汉渚自己也笑了,在她又一次嗯嗯嗯嗯附和他的时候,再次吻住了她的嘴。
床是单人床,平常够贺汉渚一个人躺,现在突然多了个人,难免有点挤。
本就挤在一起,有点暧昧,等这个吻结束后,苏雪至感到他的鼻息变粗,体温也在迅速地升高。
她在昏暗里伸出手,摸了摸他仿佛发了烧的额头,用轻柔,却坚决的语气说道:“想都别想!你刚受伤!你需要休息!要不我再给你让点地方。”
她往里头挪了挪身子,好让一侧手臂不能碰压的他躺得尽量舒服一点。
贺汉渚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慢慢地躺平了身体,抬起手,将手背压在了眼皮上,闭目,一动不动,仿佛睡了过去。
苏雪至见他竟如此听话,一下就变得这么老实,疑虑了起来。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反应,忍不住戳了戳他:“你生气了?”
他否认:“没有。”
苏雪至还是不信。
她感觉得到他很想要自己了。但是现在,这里没有那种玩意儿。
她想了想,解释:“现在我真的不便。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