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扎,那就是你们说的雾,吃人的雾?”于刚盯着那团白色的雾,丑了一口问巴扎。
巴扎有些恐惧,他看着那团雾的时候,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
从他的神色中可以看得出来,应该就是他们传说的雾,吃人的雾,估计他也是第一次见这吃人的雾。
究竟会不会吃人,我们也不知道,谁也不敢去冒险。
然而,老教授见到那团白色的雾,整个人背部一僵,见到这情况,一脸惊恐的大叫起来:“快点跑,顺着那条小路往里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其他人一听,立刻不顾一切地踏上那条小路,我也顾不上想那么多拔腿就使命的跟着他们跑,既然说是吃人的雾,那么老教授肯定知道那雾的厉害。
我朝着前面飞奔而去,但是很快,跑在最前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停住了不动了,站在原地怎么都不肯再向前迈动一步,而追上去的我,看到在前面的一棵枯萎的老树下,站着一个身影佝偻的老太婆,穿着一件又古怪又繁冗的大白花裙子,那张惨白的脸上布满阴险的皱纹,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眼角微微的眯着,双手合在袖子里,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她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森的,阴森得让人只看一眼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妈的,真诡异。”于刚晦气的骂了句,根本就不敢往前走一步。
那老太婆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像是在审视犯人一样,又像是在等待人,片刻之后,她干裂的嘴角突然歪向一边,向他们做出了一个暖昧不清的表情。
老教授看到这表情后,紧紧绷着的脸,一瞬间就缓了下来,他松了一口气说:“我们可以过去了。”
“老教授,她是什么人?”于刚十分好奇的问。
“她就是巴萨努尔。”
“巴萨努尔是什么人?”
“是阴间的使者。”老教授一边说一边抓住我的手,急急地向前冲去:“别说那么多了,那团雾随时都会跟过来,再不跑就没命了。”
我只是愣了下,问了老教授一个问题,时间也仅仅是一分钟都左右罢了,我突然发现对面那个老太婆,不见了
“老教授,她……”我惊讶地抬手朝前一指想告诉他这个问题的,,但是嘴里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感觉到脚底一下子踩空了,整个人都陷进了一堆软乎乎的烂泥里,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沉,我这才猛然意识到:掉进沼泽里了。
刹那间,我的脑海里浮现一些繁琐的事情,我拼命的往上伸出手,狂乱地抓了一通,但是什么也没有抓到,这里是沼泽地,没有救命稻草,
突然间,只看到了叫那老教授那张沉默的脸,整个人徒然间想清楚了:这世上怎么能有活人自由进出“阴间”?能去往“阴间”的,当然他妈的都是死人。
此时此刻,我的嘴巴周围都是泥土,耳旁再也听不到那些嘈杂的惊呼声,只余下“咕咚咕咚”泥水冒泡的声音。
大伙儿都知道沼泽地,它长期受积水浸泡,水草茂密的泥泞地区,土壤剖面上部为腐泥沼泽土或泥炭沼泽土,人只要一陷进里头,越是用力挣扎,就越是往下沉。
那一刻,我只想到了一些事情,全部都是一些解不开的谜题。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很意外自己还活着,一扭头,看见了于刚那货。
于刚浑身湿哒哒的,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他一见我醒了过来,立刻露出一个得意忘形的笑容:“陈醋,我他妈的以为你就嗝屁了,你不是会游泳吗?上次也是我救你,如果不是我拉住了你,你他妈的早就不知道被水冲到哪里去了。”
“水?”我猛的一怔:不是掉进了沼泽吗?哪里来的水?
于刚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于是解释道:“那片沼泽地,其实是被一片水域托起来的,所以当我们沉到沼泽的底部之后,立刻就又进入了水中,水流快速地冲刷掉了我们身上的烂泥,使得我们的鼻孔不至于被烂泥堵住而憋死,现在,我们也被那股水冲到了这里来。”
“那这里是?”我立马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光秃秃的石室,四周都是密封的,黑咕隆咚,地上竖着几只手电,老教授和其他的人正坐在另一边擦身上的水。
“我不清楚,我说你啊,会游泳也要人救,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啊。”于刚在一边有些苦口婆心的教训我,那模样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心里叹了口气,一旦被于刚给占了风头的话,他立马就使劲的踩着你来损,你要不恭维他几句的话,这货屁话就一大堆。
“下次在让我救你一次,要收费了。”于刚打着如意算盘。
“我操,你不是已经收过唐光泽十来万拉,你吸血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