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眼神太过阴狠了,这点跟我一点儿也不像,我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眼神,即便是在沙漠上跟狼群搏斗的时候,也不曾出现过这样眼神。
我就那样傻逼一样的站在那儿,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棺材里头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我,而忘记了逃跑。
“快,你赶紧用手按住伤口……”
猛的,耳边就响起来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
“你来,就是你,赶紧过来用手按住他的双脚,别让他碰到伤口。”
铁布里的声音缓缓的在耳边响起来,是那种焦急又担心的口吻。
徒然间,我的意识一下子就被疼痛给激刺激到了,那种被刀子割到肉似的疼痛,一下子就蔓延到全身。
这是怎么一回事?
“哎……”我从嘴里溢出来疼痛的哀叫声,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铁布里的那张脸,他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见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低声的跟我说:“你先别动,我们会努力的。”
什么意思?
别动?
我许些疑惑不解的神情,特么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只见他的衣服上都有血,似乎被什么动物的血弄脏似的。
,他伸出了手来,手里拿着的是一块布,一块白色的布,有点儿类似于纱布似的,只见那块白色的布上也有鲜红色的血液。
那一块又一块的血迹很明显的是手指印,看得出来,这已经有点不对劲。
铁布里手上为什么会血?
脑海里接收到这些意识之后,我愣住了,眼底闪动着迷茫的神色,看着他,只见他低着脑袋,对我说:“陈老板,你先不要动,冷静一下,我们会帮助你的。”
听了他的那些话,我闪动着许些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断断续续的开口:“怎么回事?”
迷迷糊糊中,铁布里的神色窜入我眼中的时候,有些暗淡的神色,他吐了一口气,说:“你受伤了。”
听到这话,我动了动身子,想要挣扎着起身来,却感觉到双腿上有股很大的力量在按住我,我微微的扭动了下脑袋,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脑袋撇到左边,顺着双腿的望下去,只见一双手紧紧的在按住我的双腿,那一瞬间,我惊骇的看到了我腿上蔓延出来的血迹。
我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
是那个我弄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是那个躺在棺材里头的人,他走出了棺材后,紧接着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定是他。
这么一个认知,我心里有些恐惧,其实当时我心里是意识到他想要对我干什么的?而我却忘记了逃跑。估计就是那会儿造成的伤口。
铁布里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他的声音仿佛是有魔力似的:“陈老板,你能冷静点吗?让我来帮你处理伤口。”
我点了点脑袋,虚弱的开口:“好。”
此时此刻的我,知道自己身体太过虚弱了,整个人根本就无法支撑起自己身体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帮助是对我非常有利的。
慢慢的,我感觉到身体上越来越疼,腿上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往外流,一片温热,我能感觉出来,那是血,一定是我退腿上受了重伤。
到底是如何弄成的呢?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感觉么?
整个过程中,耳边是欧阳,铁布里他们的喘息声,他们一遍又一遍的跟我,让我别担心之类的话,情况很好。
我心里是知道,他们越是这样说,我就明白,情况不是很好之类,毕竟我是清楚自己身体的,如果整个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多大,那么,就意味着情况危及,但至少,我还有意识,虽然瞳孔有些散光。
大概是过了很久,我也不知道是有多久的时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了,尤其是躺在沙漠上的沙子,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水分在极速的蒸发着。
慢慢的,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来,特别的想睡觉。
猛然间,我嗓子一甜,吐出一口血。
我扭动了下脑袋,想爬起来,可是我的眼睛也开始迷糊了起来,前方的景象一片朦胧,如同一个幻境。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被一个人架了起来,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我眼前一片黑漆漆的,我定了定神,身上的痛楚感强烈的涌来,不禁难受的弯下了腰,我的肋骨肯定是断了,我能觉得胸部有骨头刺痛着我,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
我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扶起我的人,是铁布里。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都在紧张的喊叫着什么,乱糟糟的,什么都听不清楚。我知道我得救了,于是眼前有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这是一个如此漫长的昏迷,以至于我醒来的时候,觉得如同隔世。
我躺在一个冰凉的石板上,身上盖着一件衣服,整个空间的光线有些柔和,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并不刺眼,我稍微扭动了一下,全身都似乎绑上了绷带,让我并不能轻易的活动,并且伴随着一阵阵的疼痛。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是欧阳的声音:“他醒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人低着头看着我,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一点,但是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你躺着,不要起来。”
我看过去,是铁布里,我的心踏实了一下,平静了下来。
铁布里坐在我旁边的石板上,小声地问道:“陈老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点了点头,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铁布里。
“你不要担心,你现在很安全。”
“这是哪里?”我低声的说着。
此时此刻,我已经在打量着四周围的情况了,这里不是在沙漠,而是一片阴凉的地方,四周围有些一些石头,那石头上布了一些黑色的焦土,好像是长期而形成的。周围给人一种温凉温凉的感觉,那种感觉类似于自己身处于夏日里里头的空调房间中,让我觉得十分的舒坦。
“这里是一处没落的村庄,估计以前在这里生活的人已经迁移了,现在成了一片荒村。”铁布里开口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皱眉寻问。
我知道自己受了伤,我们是怎么从沙漠中来个这个地方,我根本就一点儿也没有感知。
铁布里皱了皱眉头,神色有些迟疑,好像并不打算要说原因,像是有什么顾忌似的。
见他这模样,我心里头有些不解,他能有什么顾忌的呢?这发生过的事情,说出来不就可以了吗?一个非常简单的事情,好像对于他而言,就这么难吗?
我总觉得这些事情非常的简单。
我还是坚持了一会儿,继续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受伤的了。”
受伤的经过,我真的这点儿印象都没有,就好像是没有发生什么那样受伤的事情,这起码在记忆中上没有的。所以来说,这一点我特么的想知道。
旁边的欧阳,只是轻轻的摇了摇脑袋,然后,什么也没有说的就转身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在那一刹那间,我认为欧阳也是知道的,只是她也打算回避这个。
他们为什么想这么做?
一时间,我想不明白了。
我整个人几乎就在那儿卡主不明白了,这事情可是我头一会儿见,别说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经过虽然不记得,但是好歹也有人会解释这经过的啊。
可是现在,他们一听到我追问,特么就傻逼了。
铁布里的面色有些难看,他双眼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他才冷不防的抽了一口气,然后才严肃的开口:“陈老板,对于事情的经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因为我接下来说的话,会刺激到你,你能明白吗?”
我嘶的抽了一口气,然后在心里努力的安稳着自己的心情,突然间,我就像意识到发生的事情,会跟我有很大的关系,还跟那个坐在棺材里头的我,也脱不了关系。
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离谱到极点,超出了我的想象。
那里有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也就算了,还有个跟我奶奶一模一样的人,这他妈的简直就混乱了。
怪不得,提姆父亲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他疯了整整八年。
怪不得,黄大仙带得队伍,剩下活着的人,几乎都住进179医院去了。
这样的事情,换做是谁遇到了,都会发疯。
我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我调节了下自己的状态,估计了下即将从铁布里口中说出来的事情,到底是有多坏。
我点了点脑袋,然后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开口说:“我想我能理解的,你尽管说吧。”
我必须要知道原因,我必须假装出自己不在意,其实这个只有我自己是最清楚的,我非常的在意有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连嘴角上的那颗痣都是一样的,你说换做是你的话,你会如何想。
就像我做的那个梦,我绝壁会杀了他,休想在这个世界上有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