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我想着顾吕杰刚才跟我说的话,他也跟我一样一直在防着欧阳那个女人,其实不用他提醒,我也知道欧阳是不可信的。但是顾吕杰他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而参与这次行动呢。
然而,这一系列的武器,看得我心惊肉跳的,这跟去打战没有什么区别。我都怀疑这不是去救人,而是去毁灭。
沙漠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们毁灭的?用得着那样重型武器吗?
一路上,我们的车是沿着小路上开,并没有吸引太多人的注意力,中途除了偶尔停车加油,吃饭等之类的,就一直在开。
大概是过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我们才到达了库尔勒,我们大伙儿都在宾馆里休息着,我们三个人一个房间,我跟顾吕杰,还有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看装扮之类的,应该就是部队中的人,他说他叫唐临。
到了十点钟,好好的洗完澡之后,正想躺下准备睡觉的时候,唐临他穿着一身便装,跨着拖着,朝着我们喊了句:“你们两个要不要去吃宵夜啊?”
啥?吃宵夜?
妈的,还以为这是出来旅游吗?还吃宵夜?
我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问:“你没吃晚饭吗?”
唐临却开口说:“吃了啊。”
“吃了一点点?”
“饭菜跟猪吃的没啥区别,怎么可能会吃跟多呢,我从小到大,就吃比较多。”唐临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脑门,脸色有些无奈。
我靠。
唐临见了顾吕杰没有说话,仿佛是睡着了,他朝着我打了个眼色说:“要不要去?去的话就一起结伴了。”
我摇了摇脑袋说:“我不饿,你自己去吧。”
唐临离开后,我已经眯着眼睛在神游了,然而,头上却传来顾吕杰的声音:“我知道你没睡。”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爬起来的时候,看到对面床的顾吕杰在好笑的看着我说:“我跟你说的话,记住了吧?乡巴佬。”
“你不睡就赶紧出门吃宵夜吧。”我瞪了他一眼,这人真讨厌,真想上去撕碎他的嘴巴。
没人告诉他说话不是这样说的吗?都不知道说人话还是什么话。
“陈越松,别跟我装傻充愣,你知道这事情到时候无法避免的,你以为我参加这次行动啊?这次一去,谁知道还会不会回来。”顾吕杰顿了顿,一双眼睛盯着我:“别跟我说,他们那些人还活着,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不止是多次问过自己,他们还活着吗?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说服自己,不管是胆小害而是因为这根本不是大自然法则,违反了万物的定律。就像1950年我爷爷跟黄大仙一样,刚刚埋下去的人,却又出现了,当时的他们以为是敌军扮演,可是,却忽略了,能有如此相似的人吗?总而言之,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想到这里,我的神色变得十分之奇怪,目光有些惊恐,说:“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回去,或许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内心深处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让我整个人都感觉到一股躁动的情绪,在慢慢的滋生。
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恐怕是难以想象的。
尽管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说,但是,我没有办法改变,欧阳那女人说了,有我没我,结果都是一样的。换句话来说,不管我参不参与,行动都会照样展开。
顾吕杰突然怪异的看了我一眼,他摇了摇头说:“已经来不及了。”
我急了,忙喊起来:“怎么可能来不及呢,都还没有出发。”
只要还没有走进沙漠的那个丛林中,就有回头机会。
“我跟你不一样,受人之托,不可逃。”他目光变得有些无奈。
“谁让你来的呢?还是欧阳威胁你的。”以我这几天对欧阳的了解,她要是想让你参与行动,不管是用什么方法,总之能来人参加就行。
“你别管那么多,自己小心就好。赶紧休息吧。”顾吕杰摆明了不想说这个问题。
我心里有些不悦,躺在床上也没有理会他了。
明天就要进沙漠了,享受好现在的所能享受的事情,沙漠里没有床,没有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
天还没有亮,我们就出发了,七辆车子一头钻进了黄沙中,我扭头望向外头茫茫一片沙海,心里却是无比的惆怅,再次来,我以为自己会很高兴的,然而。却十分的紧张。
沙漠始终是沙漠,它能在分分钟把你弄死。
我不知道他们的路线是如何有的,具体的地域,也是跟我们之前的方位差不了多少。
车子足足开了六个小时,前面的车已经停下来了,司机前面传来了声音,原来是对讲机:“全体人员休息,原地休息十分钟,再赶路。”
在这能烤熟的沙地上行驶,再怎么好的车子,发动器很快就会热,如果不停车让它冷却的话,这车子,恐怕就会行驶不了。
车子里的空气太闷了,我决定下车呼吸下新鲜空气来,下车前,我拿了自己身上的装备,手上拎着一壶水,灌了好几口。
我下车的时候,外面的沙地上围着挺多人了,他们坐在沙子上骂咧咧的,大概就是说天气太饿,简直把人热死的。
我不是有心听他们的话,而是他们说的话声音大太了。
没有来过沙漠的人肯定会这样骂人之类的,虽然他们受过训练,抵抗力比一般人要强,可是,在沙漠中,我比他们更能够适应。
不过,我相信,过不了一两天,他们也会适应沙漠里的气候。
我寻了一处阴凉的沙地,在沙地上坐了一会儿,打开背包清点着里面的东西,却发现背包里装了一叠钱,足足有五十张左右。
我震惊的看着里面躺着的毛爷爷,心里头一阵欣喜,可是,这是谁放的?
哪个土豪这么牛掰。
还是他放错了?
仔细想了想,这并不可能,因为我的背包在库尔勒宾馆的时候,明明就没有这叠毛爷爷的,从库尔勒之后的六个小时左右,背包就没有离开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