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被人拖了起来,然后架在了肩膀上。
他们是谁?
为什么会对我下手?估计老教授的死亡是跟他们有关系?
我是他们见的第二个人,那么来说,教授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人吗?
还是老教授就是他们杀的。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动了动身子,才发觉自己已经被绑住了。
清冷的月光下,我看到了自己身处于沙漠中,干涩的嘴唇早已经裂开了,我伸出了舌头来,舔了舔嘴唇,然后,四周张望着,却没有发现有人。
怎么一回事?
打晕我的人去哪儿了?
他们把我绑起来,扔在了沙漠之中,却不见人,这是为什么?
如果他们单纯的想要阻止我前去的话,恐怕这真的做到了,但是,这样绑着我,扔在沙漠中,真的好吗?
换句话来说,这等于间接害死我罢了,跟立马杀了我没有两样。在沙漠里不停的挣扎着,首先就是肚子饿,再到口渴,全身水分蒸发掉,最后,成为一具干尸,一千年后,被人挖掘出来,成为值得研究的干尸。
他妈的。
还不如马上杀了我的好。
我清楚的明白肚子饿,缺水分的感觉是如何的折磨人,那种于*上的鞭策,远远疼过给我吃颗子弹多了。
给我一个选择,我宁愿吃几颗子弹来的痛快点。
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懂得那种感觉。
此时此刻,我气得想大叫了,那种憋屈的感觉让我差点就崩溃了。
我望着远方的沙丘,视线越来越模糊,一瞬间舒畅气息,缓缓的传入了脑中,犹如打了一针镇定剂那样,我原本躁动不安的情绪,竟然慢慢的缓和下来。
就像我刚才想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未必不是件好事,最起码,我知道了在我们周围围着有人,他们在尽力的阻止我们会合。
他们的身份,暂时无法知道,但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们很有可能是与唐光泽相对立的人,有可能是老教授口中的神秘组织,也有可能是别的人。
在严酷艰难的条件下,我必须要学会开脱,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活下去,不能死。
为了母亲跟奶奶,我必须要活下去。
我的心慢慢的稳定下来,开始寻找对我有利的东西。
这时候,我才发现,在离我两米开外的地方,我的背包,正安然无恙的躺着里那儿,我的越王勾践剑正插入了沙子上。
我心中一喜,这是一个好兆头。
他们并不是想我死。
于是,我挣扎了几下,忍着疼痛,挪动着身体,朝着那把剑去,这是我唯一得救的方法。
如今眼下的情况,我只能够自救,因为我知道,不会有人来救我的,与其等待别人来救自己,那还不如自己想办法营救自己。
我的全身被绑得十分的严实,双手被绑在身后腰间,脚上的绳子打了好几个结,整个人朝着那儿挪动着,其实也不算是挪动,那是属于滚。
我慢慢的滚过去,一点一点的距离,慢慢的接近了那把剑,我是使足了全身的力气,身下紧紧的贴着沙子,那沙子摩擦着我的皮肤,火辣辣的一片疼痛。
我不会放弃。
快要到了。
时间整整花费了有半个多小时,我终于逼挨着那把青铜剑,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顿时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
我先休息了下,然后,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好,让伸手的那个绳子处,挨在了那把越王勾践剑。
双脚死死的顶在了沙子里头,整个人用力的往后推去,手上的绳子正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来,过来一个多小时,我手上的绳子啪的一声就断了,双手自己的时候猛的就拍起来,活动起来。
解开脚上的绳子后,我打开了背包,幸好里面的水还在,拧开水壶,猛的灌了几口水之后,我背起了背包之后,双眼警惕的环顾着四周围,心里猜测着,应该往哪儿走?
在沙漠中,一旦迷路,比在丛林中要危险多了。沙漠中寻找食物,水源要困难上几倍。
沙漠上只剩下我的脚印,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脚印,心里掂量着,他们估计已经走了将近五六个小时,脚印已经被沙子掩埋起来,根本无从辨认脚印。
看着前方远处的丛林,我心里一沉,然后,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食物,水,只剩下一点一点了,也不能坚持两天,如果贸然去沙漠中的话,不仅仅会迷路,还会因此而落得个残局。
最后,我决定了,先去那片石林中的那条河流,找好十来天的食物,装满水,再往前面里追去。
凭着记忆,我朝着那片石林走去,速度也不是很快,走了将一个小时,我已经站在那条被打晕的火堆旁,眼前的蹲坐的老教授,姿势如常,火堆早已经熄灭了。
我已经确定了四周围并没有他们的踪迹后,才松了一口气,找了些杂草,木材,扔到了火堆中,点燃后,才坐在老教授的旁边。
他们为什么要把老教授放在这里呢?为了吸引人?
老教授的死究竟是如何的?小薄也是如此,为什么死了还如此呢?他们两个人都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的,他们死前看到了什么?
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老教授的那双眼睛,直直望入他眸子深处,很久很久,我猛的一怔,似乎从他眸子深处看到了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