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烟去沈锦玉府上画修复抚州水坝的设计图,而温峤同样也没有闲着。
被赵轻烟提醒了押运粮草的整间事情之后,温峤就准备了钱粮跟换洗的衣物出发去了临州。
他始终觉得押运粮草的这件事情不对,猜到姜城背后或许有大人物之后,他行事越发小心起来。
出发时他甚至没有用怀恩候府上的马,大门更是没有走。他一身黑色劲装,为了方便,头发也用玉冠整整齐齐的束在了头顶。
他身上斜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里面装的时他随手在房间的衣柜里抓的一件换洗衣物,一个囊袋的清水,以及几个大饼。
银子也有一些,将东西收在包袱里之后他直接往身上一背,走之前给赵轻烟留了张纸,上面只简单的写了一句他有事情需要出去几日。
关于他要去哪里要去办的是什么事,纸上只字未提。
他行事谨慎,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去向,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说不定他的机会又会受到阻挠。
温峤出房间时天到是黑的,头顶的天空乌压压一片,密不透风的漆黑遍布。
整个怀恩候府都没有一个然在外面,他趁着夜色找了怀恩候府边缘的围墙,几个动作之间便干净利落的翻身出了怀恩候府。
在大街上消耗了一番时间,等到京城开了城门时他便直接往城门那边去。
京城的城门在天亮时就会开,这个时候会有急着出城和京城的门等着,人流量大,更方便隐藏。
守在城门的士兵都不认识温峤,照例跟其他人被检查了一遍之后,温峤就成功的出了京城。
他脚下步子一刻不停的往东边走了几里路,最后在一处人烟稀少处唯一的农家前等到了他想等的人。
凌一身上的衣服跟温峤是一模一样的,他手上牵着两匹马,周身的气质冰冷阴森,马匹的缰绳牵在他手上,那两匹马愣是蹄子动也未动。
跟温峤不同的时,他一头黑色用一根红绳半披半束的系在脑后。
额前几丝碎发,冷硬的脸部轮廓未被挡住分毫。
温峤朝着凌一的地方走到他身前之后,凌一将一匹马的缰绳分给了温峤,毫无感情的喊了温峤一声,“主子。”
温峤点了下头,而后两人就不在多话,纷纷跨上了马,调转了方向骑着马飞奔出去。温峤没给任何人说他的去向,唯一知道的只有这次跟他同行的临一。
他们一路上休息的时间很少,除了在身体有坚持不住的迹象之外他们会停下来休息之外,其他时间两人都在赶路。
因为温峤从临州回到京城时就是受到了过度劳累的亏,所以这次他一旦觉得自己身体遭不住他就会停下来。
虽然急着赶路,但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这次他学乖了不少。加上一路上休息的时间,两人赶到目的地时也整整花去了四天的时间。
这速度已经算得上是快的了,温峤跟凌一赶到临州时,正是午后。
临州城虽然跟抚州城的环境大不相同,但作为一座离京城偏远的城池,唯一不变的是临州城的作息也更抚州一样散漫。
到达临州城,街上稀稀落落的人不断,每个人的步子都十分散漫,街道两边则是一家又一家的商铺。
进了临州城,温峤跟凌一两人的速度就减慢了一些,只是临州城黄沙很重,两人骑马路过之后仍然激起了一阵沙尘。
他们穿过了临州城,出临州城十几理之后,终于赶到了上次粮草被调包的事发现场。两座小山之间的平地仍然是一片狼藉。
从山上跌落下来的碎石仍然还在原地,地上每隔不远便有一些血迹将地面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