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悠的话音刚落程夫人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赵轻烟,哪里都少不了被她破坏的好事。
程夫人心里虽然很急躁,但是脸上还是故作镇定。
“哈哈,”程夫人笑了笑试图把刚才的尴尬给遮掩过去随后连忙开口解释道:“那个赵轻烟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的。”
何悠抬起手轻轻轻拂了拂额前的碎发耐着性子听她说着。
程夫人口中的女子赵轻烟她早就有耳闻,不光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都对赵轻烟赞许有加。
她心里想着平日从他人口中说的那些话,眸子沉着,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
旁边的程夫人见她这样还以为是被她刚才的话已经说动了,她便决定要乘胜追击再次对何悠开口道:“何姑娘哪里都比那个赵轻烟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话音刚落何悠便抬眸与她相视了一眼。
“是吗?程夫人何出此言哪?”何悠假装听不懂的样子问道。
除了听到有人夸赞赵轻烟之外更多的就是听到程夫人在怀恩侯府上苛待赵轻烟的流言了。
城中,或为官,或从商,家里但凡有点势力的人家平日里来往甚密,但凡哪一家出了点儿什么事都会传得沸沸扬扬。
自古以来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程夫人自己心胸狭隘容不得人,处处为难赵轻烟的事自然也就成了各个府上夫人、小姐吃茶时的必备茶点。
何悠虽然素日里不愿与人嚼舌根,但是被她母亲拉着陪坐在一边听着的时候还是给她听到了这些家长里短。
程夫人这时见何悠追问,还以为是她有意和温峤的婚事才会关心。
她便慌忙开口补充解释道:“若是姑娘嫁过来,那便是怀恩侯世子的平妻,日后更是这府上的当家主母!”
何悠听到这儿便知道从前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真的。
随后她便再次淡淡笑了笑说:“程夫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看世子与已娶的妻子感情颇深,我就不便再过多参与了。”
她知道这么说程夫人一定不会就此事罢干休,不等其开口便先告辞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您回去的路上也多加小心。”
说完何悠朝程夫人行了个礼就兀自地转身离开了。
程夫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愈发觉得满意,她确实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收手。
况且温峤的婚事岂是能一朝一夕一句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明白?
打道回府之后的程夫人马上托人仔细打听了何悠的生辰八字和平时的行程、喜好。
弄清楚这些事情之后程夫人便托人去户部侍郎何府上请何悠到怀恩侯府上做客。
一开始何悠自己收到了邀请后都马上推辞,还特地吩咐下人不要声张。
要是弄得给他爹娘都知道了,事情好像真的就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偏得这日她正与母亲在房里喝茶,那传话的下人没个眼力见儿进来便将怀恩侯府上来人请她过去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何悠的母亲一听是怀恩侯府的邀请便让她赶快换衣服梳妆打扮去怀恩侯府上做客。
加上之前程夫人差人请她被推脱的几次,她这次要是再避而不见就显得有些实在有些不懂礼数了。
何悠这次便听了母亲的话赴约前往怀恩侯府,谁知刚一进门就撞见了赵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