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怕伤着你的腰,这可是两百多斤呢。”最后这句话是来自一个老父亲的关心。
“我……”
完蛋了,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实力。
跟师傅学了怎么运气怎么用力,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学习,还真的没有用上过的。
原来巧用力用好了也是不得了的。
他真的可以办到的!
心中好窃喜。
“包叔,快杀啊,我等会按不住了。”
“来了来了。”按不住才怪,这小子也是一个怪胎,一个人就按着一头肥猪动弹不得。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咕咕”往处涌。
包叔用刀子在旺盆里白搅动。
“这猪血旺好,来年红红旺旺。”
“多谢包叔。”
这是讨个好彩头,吉利。
猪彻底断气不再哼哼,张洪福一松手就给掉到了地上。
“抬到那边草上去刮毛。”张大柱道:“这里全是泥地,沾水就脏。”
“我来吧。”抬什么抬,别闪了你们的老腰。
一弯腰,一用力又提了起来,快步丢到了早已准备好的稻草上。
“好小子,不错不错。”包叔一只手拿着血流血滴的刀,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要不要跟着包叔学杀猪,你吃这碗饭正合适。”
啊?
“洪福,你包叔看得起你,那可是好事呢”张大柱听了特别心动。
杀猪也是一门营生,每到立了冬后每天要杀好几头猪,有得给两百文钱,有的就送上十斤八斤肉。
总归是不会吃亏。
“我还是不敢杀生。”看着包叔的刀张洪福假装怯怯出声:“算了,我不学,多谢包叔了。”
“哈哈哈,这小子……”包叔是多聪明的人啊。
一眼看了这小子是真不想学,不敢杀生只不过是借口。
自己捅猪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这会儿说得自己像小媳妇,哄谁?
算了,人各有志不便勉强,再说自己也只是当时惜才觉得可以收为徒弟。
他拒绝了反而是好事,整个平原县也没多少头猪,自己还要将这门手艺传给儿子孙子呢,总不好叫一个外人和他们抢生意。
“开水来了,可以刨猪毛了。”张杨氏提了一桶开水出来:“洪福家福,将猪血旺给我抬进灶房,我好煮出来。等会儿就能吃血旺汤了。”
“好。”哪需要抬啊,张洪福走过去端起大木盆轻飘飘的。
“又可以吃血旺汤了,这个冬天天吃好的都要长几斤。”陈氏笑道:“最喜欢的就是腊月间。”
“正月间也好啊,没什么活儿干。”张杨氏笑想:“也是吃得好耍得好。”
“明年正月后怕是有点难。”陈氏不由得担心起来:“他爹说我们佃的那几块田都快没水了,一直不下雨,正月里做秧田都做不下去。”
“是啊,洪福爹也经常叹气,说怕有天灾。”张杨氏心里也是一紧:“好不容易过两年像样的日子,这老天爷也是不让人安心。”
“谁说不是呢,早些年边境打仗抽丁什么的,搞得人心惶惶。”陈氏赞同:“边境仗停了,老皇帝说又驾崩了,新帝上任说减免赋税,结果也没我们这里什么事儿。”
“是因为我离京城太远了,消息传不过来。”皇家的事就不要去议论了:“咱不管那些,关上门过点小日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