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还要回家写作业!”
“别装了,作业不抄我的你会写吗?”
“......”而当时气短如我是不会说出“大不了我不抄”这样有骨气的话的。
见我不说话,他伸出两个指头,“两个选择——要么替我看书包,要么回去我就把你每天抄我作业的事告诉你爸妈。”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屁股,夏徐两位大人的混合双打深入人心痛入骨髓,我我我还是替他看书包好了。
苏佐扬满意地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指挥我到小卖部去买瓶盐汽水等着他。
看着他在篮球场上挥洒青春汗水,我心里不停地在循环靠靠靠靠靠!
不就是一群人抱着个球跑来跑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要我看着他的书包。我又瞧了一眼他的书包,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包包吗?又没长翅膀又没长脚的,犯得着要我这么个大活人坐在这里看吗?切!
类似的情况数不胜数,而我的成绩在上了初中之后依旧跟亚马逊平原一样不见起伏,特别是在初三上学期的最后一次月考中排名惨遭滑铁卢,一落千丈。夏徐氏急了,认为再纵容我这么随意下去会考不上y中,于是找到班主任商量,最后也不知道他们最后达成了什么交易,反正某天我在数学课本上流着口水睡得十万个没有形象的时候,苏佐扬重重地敲了我的桌子。
我垂死梦中惊坐起,只看见一张在逆光之中看不见轮廓的跟打了马赛克一样的脸。
马赛克抛下一句,“放学留下来。”后也没等我来得及把嘴角的口水擦干净,就拽拽地走了。
我看着马赛克挺直的背影,心里暗骂,拽个毛线啊,姑奶奶就是不留!于是放学铃声一响,我就极其不知死活地拍拍屁股和棉仔一起回家了。
但是我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注定要遭到暴力方式的对待。
晚上,我对着面前的五道求抛物线的数学题目发了n个小时的呆,纸上还是空白一片。
我烦躁地揉揉头发,没人性没气质!那个家伙竟然拿这种中考压轴难度的数学题目来压我,要我在两个小时内把这五道题做出来否则再加题。更可恶的是我爸妈居然对这种丧心病狂的做法表达了一致的赞同,很显然,他们已经把苏佐扬当作了对付我的看家法宝。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管不了我的时候可以吼一句“关门放苏佐扬”么?
恩,那苏佐扬不就是我爸妈的走狗了么哈哈哈!能把苏佐扬比做一条狗,我心里还是小得意了一把。
一个公仔飞过来,准确地砸到了我的脸上。
“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猥琐。”正在我后边床上悠哉地翻着丹齐克的《数科学的语言》的苏佐扬抬起头,皱眉不爽地盯住我。
“你...!!!”我愤怒转身准备报复,在看到他手上把玩着的一把瑞士军刀后明智地静了音。呃!被公仔砸砸就算了,要是被如实军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苏佐扬扬了扬眉,“你什么?还不给我去做题。”
我愤愤地转过身子继续和抛物线做斗争。没写多久,就感到身下的椅子被踹了踹,“哎,饿了,去拿点吃的给我。”
我头也不抬,“你不是来辅导我功课的吗?怎么还跟我要起吃的来了?”
“这是你家啊。”苏佐扬回答得理直气壮。
“没有吃的,要吃自己做...”
他没反应,我好奇地回头去看....
“啊——苏佐扬,你混蛋!”第二次被公仔砸中的我愤怒了,张牙舞爪地起身过去掐他,结果脚下一滑一个踉跄直接冲过去...,,,就...把他给压在了床上。天时地利人和啊,要打他是没问题的,但我显然错误估计了敌我双方的力量。还没高兴多久,我发现自己又被他给制住了,一动不动。
我犹不死心地挣扎,输人不输阵,“苏佐扬,你你你除了欺负我你还会干什么?啊?”
苏佐扬眯了眯眼,没直接回答我,而是突然问我,“八斗,你喜不喜欢玩水?”
怎么突然问这个,一时间没想别的,就说,“还蛮喜欢的...”
“那给你一个玩水的机会好不好?”
“啊?”我有点不好意思,难道他要请我去游泳?“也、也行。”
“去、淘、米。”他看着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一字一句地说。
“.......苏佐扬,你去死,去死,去死!!!”
门外传来来我妈嫌弃的声音——
“八斗的嗓门真大。”
“是啊,他们两个感情从小就好。”是苏妈妈的声音。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