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天天色不早了，她还得麻烦你一晚上，等明天一早我让人把她送出城门去。”

雅佧动了动林皎皎的胳膊，“师父姐姐，我才不要回去。”

林皎皎拍了拍她的手，看了一眼莺歌，“莺歌，你先去找些点心来给公主，我和少爷说几句话。”

莺歌点头，林皎皎和徐清尘一前一后的出来。

师徒两个人站在城墙上，林皎皎看着远边的黄沙，徐清尘看向林皎皎，“师父，您要和我说什么？”

林皎皎两只手踹在袖子里，“清尘，你觉得这个塞北的六公主怎么样？”

徐清尘没想到林皎皎也会过来做说客，一个头两个大，“师父，我眼下真的没有心思要想你儿女情长，更何况，我是汉人，她是异族。”

林皎皎嗤笑一声，“我的傻徒弟，我北国前前后后和亲的公主数十位，皇室和异族联姻的也不在少数，师父只问你喜不喜欢她？”

徐清尘没有说话。

林皎皎拍了拍他的肩膀，“合不合适和喜不喜欢是两码事。”

两军交战，想要无一伤亡，两国联姻是最好的选择，可林皎皎看不出徐清尘对雅佧的态度。

“你现在手握重权，不可为皇帝对你不忌惮，你若是对公主有意，大可让塞北使者提出联姻，若是有朝一日皇帝针对你，公主就是你最大的保障。”

徐清尘面露难色，“可是师父，徒儿一直认为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的身家性命，不该以一个弱女子作为交易。”

他心爱之人他自会守护，可如果娶雅佧是为了日后保命，那对于雅佧来说不公平。

林皎皎轻轻地笑了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一总是架不住有人嫁祸。你若是对公主有意，自然算不上什么利用，可你若是无意，师父去和公主说，也好让她断了这个念想。”

这下，倒是徐清尘沉默了。

雅佧是他见过的最不淑女的女子，他们两个人的初次见面就起源于一场战争，可谓是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