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从了他,怎样还由你说了算!
章昭达一直为人油滑,谎话随口就来。不过,他也知道陈蒨不喜正妻沈妙荣,主要是陈蒨前面纳的几个妾都特别美貌,但尽管如此,的确都比不上这杨容儿。
杨容儿微微一笑:“如此,倒是小女子的福气了。但小女子有一条件。”
“夫人有何话?”
“我与张将军是夫妻,就算我要改嫁,也请将军先安葬了我的丈夫,并且要以大将之礼厚葬,而且要祭拜他!否则,我宁死难以从命!”
章昭达看那杨容儿这一笑,直叫百花失色,更是心内欢喜,道:“好,本将军一定厚葬你的夫君。”
叫军士将张彪的头颅和身子合在一起厚葬了,并且也真的祭拜了他。
那杨容儿心如刀绞,却表面欢喜道:“将军,我想回家先打扮休息一下。”
章昭达不疑有他,又想着以杨容儿这容貌,将来恐怕会是陈大将军最宠爱之人,我岂能得罪了她?遂应允。
那杨容儿性格决烈,又和张彪恩爱非常,对方几乎算作自己的杀夫仇人,她岂能从他?
她进得家门,立刻寻了一把刀,将头发割断,又将颜面划了两刀,出来见那章昭达。
章昭达见她披头散发,面上鲜血淋漓,大惊失色道:“夫人你何故如此?”
那杨容儿大哭道:“我与夫君情投意合,他既身死,我怎能负他?如今我容貌已毁,你去上报你家主人,就说我宁愿出家,也不能再去侍奉他了!”
章昭达气的浑身哆嗦,道:“你竟如此不识抬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羞辱愚弄本将军!你想出家?你既那么心爱你丈夫,我看你不如去死吧!”
叫左右,拉住杨容儿,杨容儿凛然不惧,哭骂道:“我与夫君情投意合,岂能负他?他既身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要我背弃他,你休想!”
章昭达冷笑道:“本将军就成全了你!”他拔出剑来,就要行凶。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他回头看去,却是韩子高进了门。
却原来子高照顾陈蒨休息后,自己还是放心不下,自领几百轻骑兵前来相助,到来后正遇上张彪的一个老家人在痛哭,骂着好~~色的陈蒨竟然图谋他家主母,他心内大惊,策马前来,却见到了脸上滴血的杨容儿正被士兵扭住,而章昭达已经将剑拔出,正要行凶!
韩子高大喝了一声,上前将章昭达手臂托住,皱眉问:“昭达兄,你何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