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事原本也在陈蒨的算计之内。
新夫人在年28晚终于赶到了她的娘家,她前脚进门,后脚就有人通告了陈蒨。他接着就召来自己的心腹大将,如此这般地安排起来。
年29一天都平安无事,但陈蒨还是放出风去,说年三十要各个大将都在侯爷府上一起欢乐过年,但请了很多大将,却没有请那郝仲以及他的心腹们。
这天傍晚,各个大将都来到了侯府。大家上来酒菜,很快杯盏交错,大吃大喝起来。这次陈蒨循规蹈矩,只让韩子高等几个贴身侍卫先吃了,站在自己身后。
酒过三巡时,门外起了一阵喧哗之声,陈蒨停下杯来问:“何故喧哗?”
门口侍卫匆匆来报:“郝仲将军来访!因为他不请自到,况且他带了几十人,门卫不让他进,惹怒了他,正要往里直接硬闯。”
话音未落,那郝仲的声音已到大厅门口,他大声嚷道:“陈蒨!你欺人太甚!”
陈蒨不动声色,放下酒杯,笑道:“郝将军来的正好!今日除夕,正好我们同乐!郝将军,本侯本想着人去请将军,但听说令妹刚刚回娘家,又恐将军疑惑我去催促令妹回家,故未敢相请。没想到将军不请自来,是本侯失礼了,将军既来,请将军坐下同饮一杯如何?”
那郝仲更是气愤:“你既知我妹回家,这是她嫁给你后头一次回门,况且又是年末,你竟没有令人买半分礼品!也未派人护送,陈蒨!你,你难道不知礼仪?你实在欺人太甚!”
陈蒨吃惊道:“竟有此事?该是我正妻失礼了,我一定惩罚她,请将军不要生气。”
郝仲冷笑起来:“我妹在你家也待了近一个月,岂不知你那正妻和其他侍妾都惧怕于你,此事明明是你故意为之!你根本不是诚意和我结亲,只是要图谋我的士兵才假意答应!”
陈蒨脸色一沉:“郝仲!你妹既已嫁给我做了侍妾,哪有回娘家过年的道理?!我没有责罚她,还特许她回家,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好生无礼!你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郝仲大笑起来:“陈蒨!你当然不怕我!你怕的是你的男宠韩子高吧!”
他说着抬眼看去,他刚刚进来时双眼一直紧盯陈蒨,倒还没看到韩子高。
他未曾见过韩子高,韩子高却远远地看到过他两次,一次是他投城那次,一次是送亲那次。
此时他抬眼看去,正看到陈蒨左后方两尺处站着一个极年轻的侍卫,正气愤愤地盯着自己!
那郝仲一看之下,登时惊得呆了!看那侍卫长得真是闭月羞花,美丽妖娆乃生平仅见。看上去虽然有些阴柔,象个绝色少女,但细看之下,却眼中露出一种煞气,又象个凛然不可侵犯的将军了。
他一看之下,内心思忖:“怪不得这陈蒨爱他!真是我见犹怜,陈蒨有了他,自然不会再看我妹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