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他走的比陈蒨早,不和他一起吃早餐,晚上却回来的很晚,但无论他回来的多么晚,陈蒨都等着和他一起吃饭,只不过,二人不常讲话,就是讲,也是陈蒨问一句,他答一句,他从不主动说话,永远称呼陈蒨“侯爷”。
他回答问话很冷淡,既不抬眼,也不看陈蒨,冷漠到冰,没有任何温度。
让陈蒨觉得尤其受不了的是-----他再没看过自己一眼!
日子真的回到了原点,确切地说比原点还冷漠得多!
晚上有些尴尬,晚饭后,一个处理军务,一个挑灯夜读,原来陈蒨老是抱着他,二人关系很亲密,现在好像这些亲密关系统统不存在了。他也不肯再和陈蒨同浴,陈蒨也不迫他,洗完后各自穿丝质软袍和衣躺下,二人就和兄弟一样躺在一张床上,但却没有肢体接触。
他总是背对着陈蒨躺下。
他伤好之前睡的较早,陈蒨还能抱着他入睡,反正他也睡着了。每次轻手轻脚地将他抱在怀里时,陈蒨都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失去他。
但伤好后陈蒨有一次主动想去抱他,却被他将手用力打开。
陈蒨也一反常态,不再去碰他。他好像也打定了主意和他耗下去似的。
其实陈蒨被他将手打开后,心里气极,又是羞恼,又是嫉恨,他平时霸道狂妄,何人敢拒绝他?
除了对韩子高外,他又何时主动过?
但现在,却被韩子高如此拒绝,他心里真的气恨交加,想不碰就不碰,反正你也不是那么纯洁了,你的身子都被那两个下贱的女子抱过了!碰过了,还亲吻过了,我才不稀罕你!
气愤愤地转过身来,自己内心火烧火燎的,恨不能再痛揍旁边这人一顿。
但真的不稀罕吗?
陈超终于回来了,那日他进门正赶上二人晚饭,陈超跪下施礼道:“爷,小的回来了。”看了一眼韩子高,踌躇不再讲话。
韩子高站起身来:“侯爷,子高在此,多有不便,先行告退。”
陈蒨道:“无妨,子高,你还未吃完,吃过饭再走也不迟。”
转头问:“何事?”顿了顿:“纳妾那件事,子高知道了,你有话但说无妨。”
陈超略觉奇怪,想他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老实回答:“新夫人哭闹,想回来,也说要见她兄长。大夫人也问已经到了新年,公子、小姐们也想念父亲,问能否过来一起过年?”
陈蒨怒道:“胡闹!战事不稳,他/她们来做什么,告诉他们,不准前来!”
韩子高突然站起身来道:“侯爷,子高已经吃完,先行告退。”说完不待陈蒨讲话,转身出去。
陈蒨忍不住叫了一声:“子高!”但韩子高听而不闻,头也不回离去。
陈蒨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无力之感。
就觉得一阵空虚、落寞、伤心、痛苦全都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