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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把自己丢到一个郊县,那里属于江南,周边都是水,多雨,连着那里的女孩都水灵灵的,冒着新鲜劲儿。
在这里,我可以静静心,画画破败的平房,放慢自己追逐的脚步,减慢心跳,让自尊,让皮囊彻底休养。
初秋的水乡,没有盛夏的炙热,却多了份丰饶。这里水产多,新鲜,还便宜。只是,缺个会料理的人,把它们变成美味,这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事情。
乘船在芦苇荡,听船妇摇浆的声音,倒是真有张艺谋《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的意境,成熟的芦絮,被秋风挥洒去高处,又纷纷扬扬,落到河面上。再慢慢、慢慢沉入水底,我就看着它们,飞起,又落下,轻浮水面,又沉入水底,人生似乎在被它们用哑剧的形式,演绎了一遍,又一遍……
“这位阿姨,您知道这一带,哪里有包吃包住的地儿吗?关键是价格还得便宜——”我决定打破这单调的船桨声,当然,我也觉得有些饿了。
“嗯——有啊,有啊,我一会儿带你去。周村那里有家旅馆,在河边,那里的姑娘烧得一手好菜,还蛮有点名气的。老板厚道,价钱也不瞎来腔,就是生意太好了,不一定住的到,要看你运气啦!”
我这才定睛细看船妇,她穿着扎染藏青细花的外套,头巾也是制服一般同色系的,阳光在她的肌肤上沉淀出淡淡的晒斑,但是她笑得很灿烂,牙齿白森森的,鱼尾纹也透出善意。
“哦,那麻烦您先带我去看看吧,没准我运气爆表呢!”我边说边报以憨笑(我自认为最老实忠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