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硕黎将酒壶捧在手中,闭眼冥想着,酒壶装满桃花酿。
睁眼后,他手中的酒壶变沉了,心中一喜,还有点用嘛,转而一想不对,凭空酒壶就满了,等会怎么和她解释,索性继续冥想,酒壶变空。
还未等他冥想完,手中一空,酒壶就去了陈曦瑶手中,他低声嘟囔着,完犊子了!但也不敢怠慢,继续冥想,酒壶是空的!空的!
果然陈曦瑶将自己的酒壶拎着手中,就觉份量不对,不可置信的赶忙打开,将酒壶倒置。
见只滴出几滴桃花酿后,眉头皱的更紧,方才那酒壶的份量分明就是满的,为何这会有空了。
“你刚做了什么?”
“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不就看了看你的酒壶嘛,至于那么小气嘛。”硕黎大呼一口气,好险!差一点就别被发现了。
陈曦瑶将自己的酒壶收好,又别在腰间,心中腹诽着,难不成是自己的感官出现了问题?不对啊,自己现在只是暂失了修为,这与感官有什么关系。
硕黎一瞧陈曦瑶一脸认真地还在想,连忙站起身去捡落在前面的毛笔,右手一拉将沉思中的陈曦瑶拽翻在地,打断她的思路,引得她的不满。
“你干什么!”
“捡笔,写思过书啊!”硕黎将笔拿在手中,扑闪着双眸。
说罢,又跪坐在地上,用毛笔沾取了墨汁,在纸张落下来了思过书三个字。
陈曦瑶抬眼一瞧,那字体小巧,笔笔精致,十分耐看,唯独不像是一个男子的字迹,倒像是女子的笔迹,又看向他一马平川的胸口,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抹杀掉了。
硕黎低着头,不一会儿洋洋洒洒地就写了一整张,心中赞叹着,虽然我是小扑街,但是这思过书对自己来说简直太简单了,正准备署上自己的姓名时,写好的思过书便出现在陈曦瑶的手中。
“还给我!”
“这么能写,再写一份就是了,这份归我了!”陈欣瑶拿着思过书,满意地看了看,右手拿起毛笔,准备署上自己的姓名。
硕黎见状,用手一拽同心锁,陈欣瑶身子一斜,思过书上便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痕迹。
“那就谁都别想要好了。”硕黎哪怕将它毁了,也不会看着自己的作品署上她人的姓名,这是作为一个码农最基本的底线。
“一张思过书,至于嘛,小家子气!写得破玩意我还不稀罕要呢,还给你!”陈曦瑶将纸张一揉成团,丢在了硕黎的脸上。
硕黎低着头,舌头顶着腮,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是陈曦瑶的话却深深地刺痛了他,回想起穿书之前,没日没夜熬夜码字的日子,然后被身边的人笑话文丑,自己还是咬牙坚持着。
现如今竟被自己笔下的女主嘲讽了,他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
“陈曦瑶!我要你道歉!”
他一声怒吼,右手一用力,将愣在原地的陈曦瑶一把拽了过来。
陈曦瑶扑闪着双眸,虽然与他才认识还不到一日,可是这一刻她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认真,狭长地眸子中带着些许怒意,胸口因为气愤上下起伏着。
她作弄他,吓唬他,甚至动了杀意之时,他都没有这般认真对待过,就因为一张破思过书,至于吗,还要她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说错什么,本来就是一张破思过书,有什么了不起的。”
如果方才硕黎还有一丝理智,那么这时候他连最后一丝理智都彻底丢失了。
他盯着这个自己笔下的女主,一步一步将她逼至墙角,举高临下冷漠地注视着她,这样的注视,引起了陈曦瑶的不适,连忙将头转向一旁。
“硕黎,你…干什么!你要是动我,等我出去后,我就把你的手都剁掉!”
良久,他冷笑一声,俯下身子,用左手捏着她小巧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又在她耳旁低声轻语,那言语中竟没了一丝温度,每个字都透着冰冷。
“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说我写的是破烂,唯独你不可以!陈曦瑶,你给我记好了!”
说罢,便将手一松,拽着发呆的陈曦瑶重新回到笔纸的面前,跪地而坐一言不发地重新书写,待写完后,最后署上硕黎二字,而后又用极小的字在后面加了一个(屁桃韩十三)。
写罢,他又将纸张小心翼翼地捻起,吹干墨迹后,将纸张卷起,又拽着陈曦瑶面前走到门前。
“弟子硕黎已诚心悔过,劳烦师兄代为转交思过书。”
说罢,木门便“吱呀”一声从外面开打了,走进一名男弟子,手中拿着铜制的钥匙,将硕黎手上的锁打开后。
“长老交待过了,写完思过书需二位亲自送过去,小师弟请!”
硕黎自始至终却未瞧过陈曦瑶一眼,拿着手中的思过书跨过门槛,走出了禁闭室。
“硕黎!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烦请六师叔,继续悔过莫要为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