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袁唯璐是和别人出去的时候被拐走的,正好高考考完,她就约了自己的一帮朋友出去了,她从小就很有主见,上高中以后每年寒暑假都约着朋友一起出去,这次也是一样。
袁铁军和齐晴雯本来是想和她一起出去的,无奈暑假的时候公司事务繁忙,他们索性就让袁唯璐和朋友出去了。
哪知道袁唯璐的主意太大,她偷偷串通了别的朋友,骗了他们,和房婉淑两个人只身跑到了x市去看壁画和石窟,如果知道只有他们两个人出去,袁铁军和齐晴雯他们是怎么都不会同意的。
偏偏这次出了事情!
几天后,房婉淑一个小姑娘狼狈的逃回来,整个人精神都有一阵子不正常,嘴里不停的叨念着不要打她,不要打璐璐的话。
齐晴雯当场就晕了过去,她是在后来才听袁铁军说了完整的事情。
本来袁唯璐和房婉淑两人是坐飞机去的,那班飞机却因为流量管制的原因当天不能飞了,两个小姑娘就换成了火车,还说能够一路看火车上的风景过去,结果半路的时候他们路过p市,觉得那边的风景特别漂亮,就决定临时下车去p市逛两圈。
没想到她们两个人在路上遭遇到了人口贩子,有人装作问路,在大街上就偷偷的把她们给迷晕了,接下来的事情她们就都不知道了。
她们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没有力气,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同样被关的还有很多女孩子,两人都害怕的不行。
再后来,袁唯璐摸透了路子,和房婉淑商量着一起逃跑。
只有房婉淑一个人跑到了当地的警察局,那时候她已经因为被关在黑屋子里的缘故,有点不能见光,精神还有点混乱,等到警察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整个屋子的人都已经被转移走了,只剩下一个空屋子。
谢楚琦听袁铁军说完才开口,“房婉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她是春婶子的女儿。”齐晴雯赶紧说道。
“春婶子?”
“是我们家的保姆,在我们家也有十多年了,房婉淑那个孩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也是个命苦的,她父亲是个赌鬼,还酗酒,几个月前听说是喝醉酒投河自尽了。”袁铁军说道,见谢楚琦对房婉淑和春婶子好奇,他还多说了几句,“春婶子家里应该是欠了一大笔债,她问我借过好几次钱,还预支了半年的工资,听说还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我和晴雯有心想帮她,所以就让她和女儿两个人暂时住在我们家里了。”
“是啊,她们母女两个都是热心的人,那次我们家璐璐偷偷带着她出去玩,结果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那孩子现在连白天都不敢出门,我和老袁心里还对那孩子很是内疚,大师,您怎么忽然问起春婶子了?”齐晴雯忍不住问道。
这么说来,房婉淑是住在袁家了。
谢楚琦沉吟一下,她没有直接回答,“这样吧,你们先回家准备好袁唯璐之前随身携带比较久的东西,衣服什么的不要,最好是那种从小就戴着的东西,我明天下午上完课,就去你们家里看看。”
“一定要是袁唯璐从小就戴着的东西。”谢楚琦重新叮嘱了一遍。
袁铁军和齐晴雯两个人连连应声。
“大师,您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儿啊。”齐晴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谢楚琦只是一个小女孩子,只是和她女儿一般大,但是对于谢楚琦能够找回她的女儿这件事情却有一种谜一般的希望。
也是这种直觉,她才会执意想要找谢楚琦算命。
约定好时间,沈博等人直接就把谢楚琦送回了剧组里面,也没有让纪兆君来接她。
把谢楚琦送回去以后,沈博才载着袁家夫妇两人离开。
“老沈,老袁啊,你们说大师怎么忽然问起春婶子和房婉淑啊……”齐晴雯回想起谢楚琦问到她们母女两个人的神情,总是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大概是璐璐被拐的时候,只有房婉淑一个人吧?”沈博还算是旁观者清,他也不确定谢楚琦为什么会这么关注那两个人,但是当时警察也盘问了房婉淑很久,毕竟她算是唯一的当事人。
“可能是。”袁铁军皱眉,他没有女人那种玄之又玄的第六感,但是理性也在告诉他,谢楚琦的关注点不仅仅只是因为房婉淑是当时唯一的当事人。
“明天大师就会来家里看了,她让我们准备的东西……对了,我想起来了,璐璐有一个从小戴到大的长命锁,初中的时候我还找人把它打成了手链,璐璐还戴过好一阵子……”
“那镯子不是丢了吗?”袁铁军问道。
提到这个,齐晴雯难得沉默了一下,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其实当时那镯子没有丢,不过璐璐和我约定好,不让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你,这个镯子是在房婉淑书包里发现的,那孩子当时也很慌张,后来……后来那孩子看着也很好,不管是对我还是对璐璐,都一样的好,我就只把它当成是一个往事,毕竟年少的时候难免有想岔的时候……”
“后来璐璐就没有再戴那条手链了,索性就跟你说是丢了,其实那条手链一直都放在她房间的保险柜里面。”
……
第二天一早,谢楚琦就爬起来拍戏,拍完戏,她中午的时候赶到学校里面上课,除了周三下午和周四上午加起来的四节课意外,谢楚琦所有的考试都在九十分以上,甚至古代文学的课程差点就要考到满分了,可以说除了这两天,其余上课的时间都被解放了出来,而剧组因为没有想到谢楚琦真的可以空出这么多的事情,她周三和周四两天就空了出来。
正好,谢楚琦因为还要报名社团,可以用着两天的时间来参加社团的活动,不过她还没有想好要报哪些社团。
上完课,谢楚琦又打车到了袁家。
“谢大师,我去给您倒水。”春婶子给谢楚琦开的门,她领着谢楚琦走到客厅里面,“袁先生和夫人都在璐璐的房间里面,我已经让婉淑去喊她们下来了。”
“麻烦了。”谢楚琦在沙发上坐下,打量着袁家的格局。
春婶子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昨天袁先生和夫人两个人回来以后就直奔袁唯璐的房间里面,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才知道他们是请了一个大师来家里算命,希望可以找到袁唯璐的下落。
春婶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请的大师就是最近这个红的不行的明星,连她都看过谢楚琦演的《神棍在民国》,她也不上网,看到谢楚琦还真的会去被人家算命的时候十分震惊,这不是演个电视剧吗,怎么还成真的大师了?
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真的能够算的准吗?春婶子心里不停的泛着嘀咕,却没有提出一点意见来,毕竟这是主家请来的人,还轮不到她一个保姆在这里质疑。
谢楚琦看春婶子面容和蔼,不过眉眼过于柔和,反而是软弱没有主见的性格,昨天她也听说了,春婶子在丈夫死之前,一直都在帮他还赌债,偶尔还会被打,但是她完全不懂的怎么反抗。
比起春婶子的面相,更惹眼的是袁家的格局。
谢楚琦看了都忍不住摇头,哪怕袁铁军再不迷信算命、风水,袁家的格局也实在是太差了,像一些死角、禁忌的摆设都能够在他们家里看到,杂乱的很,好好的一个家居看着七零八落的。
看他们的布局,显然还是专门请人设计过的,看着有时尚感,却让她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那些死角把屋子里面的灵气给挤得更是一点不剩。
这种格局之下,如果不是因为袁铁军和齐晴雯两个人的命格还算硬朗,恐怕早就要散财散尽了。
哪怕如此,他们也容易招惹小人进家门。
春婶子给她泡了一杯普洱,“谢大师,我也不知道您喜欢喝什么,泡茶手艺也一般,我就给您泡了一杯普洱,还是先生他自己藏起来偷着喝的。”
“那袁先生还不得心疼死了?”谢楚琦反问了一句。
春婶子一团和气的笑了笑,走到了边上,眼神又忍不住打量着谢楚琦。
谢楚琦当然知道春婶子是在打量自己,她只当作不知道,没过一会儿,袁铁军和齐晴雯两个人就下来了,齐晴雯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儿,看着也就是和她一般大的模样,长得和春婶子不是很像,估计更像她的父亲。
她山根挺拔,鼻尖莹亮,压根就不像是袁铁军和齐晴雯说的那样,受到了重大的精神创伤,在大白天的时候还会瑟瑟发抖,晚上做噩梦惊醒。通常遭受这种中大精神创伤的人,元气损伤才是根本,她的山根出该出现横线,鼻尖也不该是莹亮润泽的模样。
不仅如此,房婉淑的奸门处反而较其他地方突出,典型的小人形象。
一个照面,谢楚琦就看出房婉淑是真的有问题。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房婉淑扶着齐晴雯下楼,齐晴雯还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辛苦了,旁边的袁铁军也没有说什么。
“谢大师。”齐晴雯今天的状态比昨天好了不少,她当然知道昨天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完全是因为刚刚去警察局认领被拐的那些女孩儿,结果发现其中没有自己的女儿才会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好在她今天有了希望,昨天回来以后,就找到了那串被打成了手链的长命锁。
“大师,这是璐璐小时候戴过的长命锁,一直到前两天才收起来,您看可以吗?”没有等谢楚琦问他们,齐晴雯就把手里的盒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手链,“因为璐璐长大了,我就把长命锁改成了手链。”
那手链上沾染的气息浓厚,一看就知道虽然好几年不戴了,但是这个手链的主人显然经常把它拿出来把玩,谢楚琦点点头,“可以。”
她伸手拿过那串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