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就是不说话,异常地倔强。
薄御深陡然站起身,只有一只手就将乔灵摔在沙发上,一只腿跪在了她的两月退之间,抵着她:“乔灵,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还是说就因为我们做了,你就以为你对我来说,跟以前不同了?嗯?!”
他这些话,让乔灵彻底愣住。
即使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即使是彼此之间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即使是他们已经有过那样的亲密接触……而她乔灵,对他薄御深来说,还是跟以前没有任何不同吗?
是啊。
确实是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就因为薄御深将发烧感冒的她乔灵送去医院、难道就因为薄御深在白夜和白月伶面前维护她乔灵、难道就因为薄御深在薄家老宅里力排众人也要护着她乔灵,她乔灵对他薄御深来说就是特殊的了么?
不是的。
确实是她乔灵被冲昏了头脑,没有谨记自己的身份,异想天开了,也僭越了。
是她的错。
都是她的错。
想明白这些,本就酸涩的眼圈已经到达极限了,在眼泪滚出来之前,乔灵还妄图通过闭上眼睛来阻止。
但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薄御深愣住,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眼泪上。
乔灵其实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哭的,像是通过眼泪来示弱来摇尾乞怜。
所以她赶紧睁开眼睛,自己抬手去擦眼泪的时候还努力地笑了出来。
可是越笑,眼泪就越多。
到最后,她只好偏过头,重新闭上眼睛。
在这期间,薄御深的喉结滚了又滚,心底的郁躁和无措纵横交错。
乔灵会哭,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而他根本不会处理这种情况,尤其是这种情况直接因他而起。
乔灵缓了好一会儿,才将那些苦涩的液体给咽了回去。
她睁开眼睛看着身体上方男人的脸,乖巧而懂事地说:“对不起薄先生,这次的事情是我疏忽了,下次我会注意的。不再吃……避/孕/药了。”
他把她惹哭了,她还要说对不起。
薄御深的薄唇动了动,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郁躁地站起身、背对着乔灵,动作狂躁地将脖子上的领带给扯松了。
乔灵看着他的背影:他并没有哄她。也是,他怎么会哄她呢?他根本不在乎她,所以在这种时候,连一个表情、连一个字眼都舍不得给。
大概,他现在没有继续对她发火,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扯唇笑了笑,乔灵自己撑着身体从沙发上起来。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后,她对着薄御深的背影笑了笑,语音柔软:“如果薄先生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上楼了。”
说完这句话,乔灵仍看着他的背影。
薄御深的身体动了下,但最后他只是抬手摁了下自己的眉骨。
乔灵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转身。
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再一次汹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