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晚一直小心翼翼的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从不让别人发现,自己也不轻易去窥探,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想过绑架他。
她绞尽脑汁想了许多种方法,彻夜研究推理小说,几近失眠。
推理小说中有复杂的密室杀人,有精妙绝伦的诡计。
如果自己把这些计谋运用到现实当中,也不是没有可能。
宋知晚在笔记本上画着线路图。
“砰”的一声,放在客厅的花瓶终于也无法幸免于难,笔记本上的线突然折断,宋知晚停下笔,低头在房间里安静的坐着。
“宋衫,你到底是不是人,这是女儿上高中的钱,你也要拿去赌,你还配做一个爸爸吗?”女人哭着叫喊道。
宋衫推了女人一把,“滚,老子拿去赌,等赢回来有你们的一份。”
“宋衫,你以前赌了多少,有给过家里一分吗?没有,这些我都是为小晚和小辞准备的,你拿去赌他们吃什么。”
像是说中了男人最不愿面对的现实,宋衫淬了一口,打了女人一巴掌。
在打人的声音响起之前,房间里的门被拉开。
“姐。”是宋辞。
宋知晚从椅子上起身把宋辞带到自己的书桌前,宋辞还不到10岁,小小的一团,肉肉的身体颤抖着,“姐,我害怕。”
宋知晚捂住他的耳朵,“乖,不怕。”
很快传来男人叫骂,“养这两个没良心的,成绩差,以后都没有出息,还不如不养。”
宋知晚鼻尖发酸,在她的记忆中,宋衫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还曾抱过她给她买糖。
那时家里经济条件还算可以,宋衫以前是国企员工,是那个年代人人都羡慕的职业,沉瑶是一名小会计,一家人还算和睦。直到国企改革,大批员工下岗,宋衫也是这下岗潮的一员。
也就是从那以后宋衫性情大变,一下子从人人艳羡的职业变成无业游民,宋衫的心理奔溃了,开始赌博。
家里只有沉瑶工作,宋衫更无法接受自己沦落到被一个女人养,但宋衫却没有一丝上进的意思,一边从沉瑶手里拿钱,有时候还偷沉瑶的钱,一边骂着沉瑶。
宋知晚拍了拍宋辞的背,“小辞,你乖乖的,别出来,一会儿姐姐就回来了。”
她拉开门,客厅一片狼藉,花瓶被砸成碎片,四处都是玻璃渣子。
宋知晚站直了身体,对宋衫说道,“要是我考了第一,你就不能再拿妈妈的钱。”
男人发出嘲讽的声音,“你?”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以前的宋衫,特别注重面子,总是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头发总是会抹一层发胶,精神的不得了,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太陌生了,白色的t恤早已脏的不像话,甚至边角还破了一些,脸颊也胖了不少,眼睛污浊,通红的鼻头展示了男人暴戾的情绪,
沉瑶担心的看着宋知晚,“小晚,你快回房间去,这是我跟你爸爸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
每次发生争执,沉瑶总是这样,用小孩子来搪塞过去。
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已经是一个开始有欲望的人了。
在与宋衫的对峙中,宋知晚有些艰难的开口,“爸,如果你还想当我和小辞的父亲,希望你......”
再也别赌了。
棕黄的手掌用力推了她一下,宋知晚往后退了几步,抬眸看向宋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