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便想拦住我?”顾容峰对着周遭的侍从看了一眼,厉声道。
“大人擅闯王府,本就犯了以上犯上之罪。”侍从亦是回道。
“好。”顾容峰淡淡颔首,几乎无人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与他最近的侍从已是被他打倒在地。
厢房中的顾容秀双手被缚在身后,口中也是被人塞进了一块棉布,屋子里空空如也,就连一个仆妇也不曾有。
顾容秀满脸晦暗,一夕间仿若苍老了十多岁,她原本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直到听到院子里传来打斗声,顾容秀的眼睛中方才浮起几分活气,她呜咽着,却只能发出十分细弱的声音,她竭力倾着身子,向着窗户挪去,待其看到顾容峰后,顾容秀眼眸大震,只拼命挪动着身子,口齿不清的唤出了几声“大哥”。
顾容峰打退了院子里的护卫,上前一腿将房门踹开,进屋后,就见顾容秀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顾容峰眸色大变,顿时奔到妹妹面前,看着顾容秀被折磨成这样,顾容峰眼底有痛色划过,喊了一声:“容秀!”
“呜……”顾容秀说不出话来,只是流泪。
顾容峰提剑割开了顾容秀身后的绳子,一把将她口中的抹布拿开,顾容秀恢复了自由,只扑到了顾容峰怀里,哑着嗓子哭道:“大哥,周世钧害的我好苦!”
顾容峰一手揽住妹妹的身子,他回眸向着侍卫看去,喝道:“周世钧是当我们国公府没人了么?将我妹妹折磨成这样?”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等他们说话,就听一道清朗的男声已是传了进来:“顾兄到访,怎不与小王说上一声?”
顾容峰闻言,一双剑眉顿时紧皱起来,他向着屋外看去,果真见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男子踏步而来,正是齐王周世钧。
“周世钧,你究竟是何意思?”看见他,顾容峰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手指向他,质问他。
周世钧看了一眼他怀中的顾容秀,他的眼眸深冷,顾容秀刚迎上他的目光,便是打了个寒颤。
“顾兄这话,不妨问问令妹,问问她在边境时,又为何要诬陷小王与秦夫人。”
周世钧淡淡吐出了这一句,神色间分外的冷峻。
顾容峰闻言,便是向着怀中的妹妹看去,不等他问出口,就听周世钧又道:“顾兄再问问她,她与秦夫人无冤无仇,又为何要派出杀手,去取人家的性命。”
顾容峰大惊,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容秀,声音也是严肃了起来:“容秀,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顾容秀不曾理会兄长的话,她看着周世钧,眸子中满是怨恨,只道:“说来说去,你不过是为了沈云薇那个贱婢,你这般口口声声的将她挂在嘴上,还敢说我在诬陷你们?”
“顾容秀,看在夫妻情分上,我已将你行刺沈云薇的事压下,不曾告于秦时中知晓,你若再敢起不轨的心思,别说秦时中,连我也不会放过你!”周世钧的眼底一片冰霜,他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这般憔悴的样子,却不曾有丝毫的怜悯,他的眼瞳中,除了冷漠,便只剩下厌恶!
“哥哥,是他在胡说,”顾容秀抓住了顾容峰的胳膊,与他道:“分明是他与沈云薇之间有了私情,是他害了我……”
“够了!”顾容峰喝住了顾容秀,顾容秀似是懵了,她不解的看着兄长,只喊了声:“哥哥?”
顾容峰没有理会她,而是向着周世钧看去,顾容峰站起身子,笔直的看向周世钧的眼睛,道:“王爷,容秀这些日子被您关在这里,也是吃足了苦头,她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还请王爷高抬贵手,饶她一命。”
顾容峰说完,周世钧却不曾说话。
顾容峰见状,又是言道:“顾某知道,当年,王爷并非真心求娶容秀为妻,如今容秀又犯下这般大错,顾家也实在无颜再让容秀待在王府,还请王爷赐下一纸休书,顾某这就带容秀返回顾家,从此之后,与王爷再无丝毫干系。”
听了顾容峰的话,顾容秀眸心大震,只道:“哥哥?”
“住口!”顾容峰侧过身,与顾容秀道:“此处没有你说话的份!”
说完,顾容峰又是向着周世钧看去,静定道:“哪怕是看在家父与顾某的份上,还请王爷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