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岑懋听闻房遗爱的话儿,冷声道:“你即无批票又无捕牌,怎能审理本官?”
“捕牌?批票?”房遗爱侧身看向薛仁贵,问道:“四……薛主事,捕牌、批票可曾拿到?”
薛仁贵从衣袖中取出捕牌和批票,举着让岑懋看了一眼,朗声道:“捕牌、批票俱已齐备!”
李芳见状证明道:“捕牌批票乃是本官亲自发放,断难有假!”
见刑部尚书都这样说,岑懋没了脾气,只得站在堂下,昂然看着房遗爱,心中想着凤承东和长孙无忌早些得到消息,尽快来营救自己。
“岑懋,此刻你犯事在身,本官便不称呼官位了,直呼其名还望见谅!”房遗爱柔声道。
闻言,岑懋冷哼一声,“虚情假意!”
房遗爱不置可否,直入正题道:“岑懋,此番五凤楼放火可是受人指使?”
岑懋闭上双目,抬头面对房遗爱,心中早已打定了死不招认的念头。
见岑懋拒绝回答,房遗爱再问道:“既然你不愿招供,那本官就再问你一事。先前长安城那首童谣,可是出自你的笔下?”
此言一出,李芳、毛朋面带震惊,就连岑懋心中也是错愕不已,三人万没想到房遗爱已经知道了童谣出自谁人之手的事情。
“童谣是出自岑懋之笔?”李芳颔首沉吟。
毛朋面带愠色,手指岑懋质问道:“犯官岑懋!想你也是二甲进士出身、天子门生。况且官居察院御史,怎能做出如此构陷皇家的诗句?”
岑懋睁开双眼,看向毛朋冷笑道:“诗句?童谣算是诗句?”
“本官乃是两榜进士出身,怎能做如此粗鄙之童谣?侍郎若要朋比为奸,还请选个高明的手段!”
此言一出,房遗爱眉头紧皱,毛朋愠怒大起,手指岑懋同声道:“何为朋比为奸?”
“毛侍郎的胞妹嫁与了房遗则,房遗则何许人也?你房驸马的胞弟!”
说完,岑懋朗声道:“房俊!杀人便动刀好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本官不服!本官要去敲登闻鼓!”
“登闻鼓?”
“你要敲登闻鼓?”李芳眉头微皱,看向堂下岑懋冷声道:“难道忘了之前太子颁布的均旨?”
毛朋正色应声道:“太子先前有旨意,若是官员再敢无故敲击登闻鼓,立斩不赦!”
岑懋面不改色,看向尚书和左侍郎,冷笑道:“太子先前却曾传下均旨,但责斥的却是御史台言官,本官身为察院御史,怎地不能敲击登闻鼓?”
房遗爱剑眉轻皱,冷声道:“岑懋,你戴罪之身还妄想去敲击登闻鼓?”
“房俊!你想制造冤狱不成?”岑懋心中一喜,顺着房遗爱的话儿往下说:“本官虽然犯罪,但却也是四品京官,你敢不让我上书鸣冤?”
“承认自己犯罪了?”房遗爱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斗射出一抹寒芒,“既然知道还是早些招认的好!”
“我……”岑懋言语支吾,胸中气结过后,负手道:“本官不曾说过,可有文书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