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狗贼,我恨不得杀了你!”酒醉后房遗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举止,此言一出顿时杀意横生,摇摇晃晃的走到对面的空座前,伸手重重打在了座椅之上。
随着桌椅的破裂声响起,木椅被房遗爱一拳打得粉碎,而他的手掌也因此豁开了一条极深的伤口。
任由鲜血滴落在地,房遗爱却毫不自知,指着身下的木屑碎片,破口大骂道:“我之前就是太过软弱,早一些去到会昌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你了才好!”
就在房遗爱形似疯癫,独自一人大喊大骂时,茅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马嘶。
听到马嘶,房遗爱痴痴的望向房门,心间随即浮现出了英姿飒爽的秦京娘的面容。
马嘶过后,茅屋房门缓缓被人推开,接着满脸风霜的秦京娘随即步入了房中。
之前候霸林找到秦府,告诉了秦琼fù_nǚ房遗爱、李丽质失踪的消息。
今天一早,得到皇宫禁军去到太白山搜寻二人消息的秦京娘,偷偷溜出秦府,乘骑着黄骠马暗自跟在禁军后面,经过一番寻找过后,这才在村中人口中得知了房遗爱这个外来人的住处。
关上房门,望着木桌上几个空荡荡的酒壶,秦京娘黛眉微皱,朝着房遗爱打量过去,他那被木屑划破的手掌随即就好像一枚钢针一般,深深刺入了秦京娘柔弱的内心当中。
情急之下,秦京娘快步向前,伸手抓起了房遗爱的手掌,十分心痛的道:“何郎,你的手!”
秦京娘到来后,房遗爱心中的幻觉随即消散,望着眼前一脸疼惜之色的秦京娘,房遗爱下意识也将其当做了虚影幻觉。
酒意下,房遗爱一把搂住秦京娘,频频呼唤道,“京娘,京娘!”
见房遗爱浑身酒气,秦京娘奋力挣扎,想要挣脱房遗爱的怀抱,“何郎,你别这样!”
酒醉恍惚间,房遗爱竟自将一腔醋意化作烈火,开口用略带哀求的语调对秦京娘说道,“京娘,嫁给我好不好?”
见房遗爱言语反常,秦京娘正要出言制止,却只感觉朱唇一热,房遗爱竟主动贴了上来。
此时的秦京娘又惊又气,面对房遗爱这番无礼的举动,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怒意,接着扬手重重打在了心上人的脸颊上面。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房遗爱应声倒卧在地,望着面前怒目而视的秦京娘,他这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虽然秦京娘早已将自己看做了房遗爱的女人,但房遗爱刚刚那番酒后轻浮的举止,却深深刺伤了这位冒着严寒不远百里前来寻他的姑娘。
悲愤交加下,秦京娘直指房遗爱,责斥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一个在你伤心时泄愤的工具吗?”
秦京娘这一耳光令房遗爱的酒意消了大半,仰头望着秦京娘,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
“何足道,你太让我失望了!枉我费劲千辛万苦前来雪山寻你,可你竟然想借酒轻薄我!”
说话间,秦京娘越想越气,加上心疼倒卧在地的房遗爱,一时间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轻薄……”回想起刚刚自己那失态的举动,房遗爱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声暗骂自己禽兽不如,转而起身将秦京娘扶到了桌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