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的,这烧酒酒兴太烈。缓缓就没事了。”说完,房遗爱拿起一颗茴香豆,丢在嘴里用其散掉了口中的酒味。
房遗爱回复常态后,李肃说出身份的勇气也随之消散,气馁之下,只能回座位闷头轻抿起了水酒。
过了半晌,正当房遗爱暗自嘀咕,自顾自的喝酒吃菜时,李肃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仁兄,文会过后可以歇息两天。夫子之前说两日后会去郊外游玩,仁兄去么?”
见李肃某种尽是期待之色,房遗爱轻笑一声,正色说道:“贤弟去我便去。”
得到房遗爱的回答,李肃掩面一笑,举杯与房遗爱共饮了一杯,“好,那两日后仁兄记得到学堂哦。”
时值黄昏,从小酒馆出来,房遗爱与李肃踱步回到国子监,随后便各自分别了。
望着李肃离去的背影,房遗爱轻浮下巴,嘟囔,“贤弟莫非真是长乐公主?”
联想到长乐公主即将和长孙冲完婚,暗自猜定李肃身份后的房遗爱,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莫名的落寞。
回到房府,见庭院中四下无人,房遗爱缓舒一口气,就在他想要躲进书房中讨清净时,恰恰劈面撞上了房玄龄。
看到房遗爱,房玄龄眉头微皱,开口将其唤住了,“爱儿!”
见房玄龄面色不喜,房遗爱暗自捏了一把汗,拱手施礼,“父亲。”
“秦元帅差人传来话说,这两天你练功还算勤奋。”说到一半,房玄龄话锋一转,“你是不是有意躲着高阳公主呢?两夜住在秦府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房遗爱见心思被父亲看穿,随即苦笑一声,支吾道:“这个……”
“快去房中看看吧,刚刚襄城公主差人送来了写点心。指明要让你和高阳公主一起品尝呢。”
房玄龄此言一出,房遗爱不由暗叫不好,“难不成是襄城公主等得不耐烦,把我的身份泄露给了高阳?”
想到这里,房遗爱连忙拜别房玄龄,快步走进了卧房之中。
走进卧房,高阳正坐在桌前愣神,茶桌上赫然摆放着一个漆器餐盒。
见房遗爱火急火燎的走进卧房,高阳随之起身,问道:“俊儿哥,你回来了?”
“恩,回来了。”望着茶桌上的漆器餐盒,房遗爱试探性的问道:“这是大姐送来的点心?”
高阳见房遗爱询问,有些不解的说道:“是啊,大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送来了些露馅的包子!”
听到高阳的话,房遗爱一个箭步向前,打开食盒一看,里面摆放着的竟是些将露未露馅的包子!
看着食盒中的包子,房遗爱瞬间便明白了襄城的用意。
这哪里是送给他们夫妻二人品尝的点心,分明就是襄城步步紧逼,用来警告房遗爱的物什!
“露馅?将露未露?襄城这是等得不耐烦了么?”
想着,房遗爱拿起一只包子,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下去。
原本滋味香甜的包子,在此刻的房遗爱开看丝毫不亚于鸩毒、砒霜,稍有不慎便会将他送进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