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遗爱跟前,李肃虽然有意遮盖,但发自内心的喜悦之色还是不经意间表露了出来。
见房遗爱询问,李肃连忙问道:“没有,只是昨晚没有睡好罢了。仁兄这几日到哪里去了?”
“这几天家中出了些事情,这才耽搁了几天。”说着,房遗爱翻开,不由苦恼的说道:“这几天夫子一定讲了许多课程吧?哎,我要被落下了!”
见房遗爱为课程苦恼,李肃微微一笑,接着回到座位间将拿了出来,“无妨,小弟对仁兄说明就是了。”
“好啊!”见李肃慷慨相助,房遗爱连连道谢,接着搬动座椅,做到了李肃的书案前。
与房遗爱临身而坐,李肃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略微沉吟过后,随即打开了经文典籍。
对房遗爱讲解课程的过程中,李肃因为失眠的缘故,一时哈且连天,引得房遗爱不住坏笑起来。
看着面容憔悴、黑眼圈呼之欲出的李肃,房遗爱坏笑一声,轻声说道:“贤弟,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啊?”正在专心讲课的李肃,被房遗爱的话说得有些糊涂,一脸好奇的看着房遗爱,说:“我不曾喝酒啊?”
见李肃装傻充愣,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一挑,贴在李肃耳边轻声呢喃,“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小王爷,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话说一半,李肃突然回过味来,接着转身避过房遗爱的目光,脸颊早已一片绯红。
“哎呀,小王爷害羞了?”见李肃害羞的转过头,房遗爱误以为是自己说到了他的心里,随即搬起木椅,回到了窗边的座位上,“多谢贤弟指教,记住愚兄的话。一定要注意身体哦。”
倾听着耳边房遗爱轻薄的话语,李肃轻咬朱唇,轻声呢喃,“哼,还来取笑人家。人家几夜没睡好,还不都是因为你!”
见李肃被说的满脸通红,房遗爱一时兴起不自禁哼唱起了小曲,并没有听到李肃的轻声呢喃。
正当房遗爱和李肃分别坐在书案前,各自怀揣心事的时候,学子们也陆续走进了学堂。
见房遗爱坐在窗边翻看,学子们竟然纷纷上前,对着房遗爱拱手施礼,目光中尽是崇敬之色。
面对学子们的态度的突然改变,房遗爱有些始料不及,连忙起身回礼,可还没等他将学子们打发走,只觉得肩膀一沉随即坐回到了木椅上。
“大哥,他们要拜就让他们拜去。你现在的名声可大了去了,只比前几天在望月台击杀突厥狗贼的少年英雄小一点点儿。”
听到候霸林的话,房遗爱稍感震惊,思想过后便释然了。
毕竟相比起他即兴文抄的诗句,之前在望月台与阿史那突鲁的搏命相斗显然更加具有影响力。
坐在座位上,房遗爱不禁试探起了候霸林,“哦?你知道那位少年英雄是谁?”
候霸林一边为房遗爱轻锤肩颈,一边好奇的问道:“不晓得,大哥你知道?”
见身为少国公的候霸林并不知情,房遗爱安舒一口气,心想看来秦琼、史大奈并没有将他的身份传扬出去,“我一介文弱书生,哪里会结识此等少年英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