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见房遗爱和秦京娘一脸诧异,奸笑一声,颇为自豪的说道:“二位,自从何榜首在二楼粉壁上题过诗后,大厅里的座位就成了香饽饽。价钱可一点不比上房便宜呢!”
坐在上房,房遗爱随便点了几样菜,特别吩咐小二多拿几壶葡萄美酒,显然是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秦京娘不似李肃,生性大方的她面对房遗爱丝毫没有约束,独自喝下一杯水酒后,这位白衣佳人看着房遗爱,笑颜如花的说道:“现在长安城都已经传遍了,何榜首文采独占鳌头,外面墙上的咏梅诗拓片已经炒到了二百两银子一副!小贼,你现在一定特别神气喽!”
听到秦京娘的夸赞,房遗爱微微一笑,“一首小诗而已,怎么京娘姐姐什么时候也喜欢文人字画了?”
“哼,本姑娘才不喜欢舞文弄墨呢。倒是虞世南、欧阳询那些老家伙,整天到我们家缠着爹爹!”
说着,秦京娘仿佛有些埋怨,目光轻轻白了房遗爱一眼。
秦京娘埋怨的话语,令房遗爱有些吃惊,暗自猜测莫非秦琼陷入了朝中的党派之争?“虞世南、欧阳询!这二位可都是前辈大儒啊,他们纠缠胡国公做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你!那两个老头整天缠着父亲,说是让父亲出面向你讨要几张瘦金体的书法!”
秦京娘杏眸含怒,娇嗔的模样在房遗爱来看,倒别有一番风韵。
得知事情原委,房遗爱朗声一笑,做出一副轻松得意的表情,说道:“哦?原来是为了这个,几张字画何足道哉!”
听到房遗爱的一番话,秦京娘那犹如冰山一样的脸颊上,竟十分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哼,西域国的美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酒过三巡,见秦京娘面带愁容,房遗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道:“今天恐怕不止是请我喝酒这么简单吧?趁我现在清醒,要说就趁早啊!”
见房遗爱开口询问,秦京娘微微一怔,接着放下手中的酒杯,低头沉默了起来。
看着生性开朗的秦京娘竟沉默不语,房遗爱大感吃惊,暗想,难不成秦琼出了什么事情?
沉默半晌过后,秦京娘最终还是借着酒意向房遗爱说出了她的心事,“前几天突厥国有几个贵族来到大唐,点名要找父亲比武较量。父亲身为大唐国公、兵马大元帅如何能开口拒绝。”
“可是爹爹伤势还未痊愈,而且这等事程叔叔、尉迟叔叔又不方便出面,万一爹爹在比武时出现什么意外……”
话说一半,原本性情要强的秦京娘竟流下了两行清泪!
“小贼,你能不能帮帮我爹?如果你能击退那些突厥国的贵族,我情愿作……”
说着,秦京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抬头看向房遗爱,目光中尽是乞求和无助的神色。
房遗爱见秦京娘哭的梨花带雨,心头不禁一颤,不知怎地秦京娘的目光竟让房遗爱感到莫名有些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