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罪行,当我看到你们面色死灰的蹲在墙角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的心里都有数!”张龙飞靠在一处倒塌了半截的土坯墙后面,脑袋上面是嗖嗖划过的子弹,面前是一群被每十人捆成一串,一脸迷茫的俘虏们。
“柞水县的老百姓,认为你们应当枪毙,按照国家的法律,你们应当枪毙,按照你们国民革命军序列的军法,你们应当被枪毙,按照我们的纪律,你们应当枪毙!”没说一个枪毙张龙飞就看到俘虏们的面色多一丝的灰白。
“我···我是被强迫的!”一个身材瘦小的俘虏泪如尿崩,想举手发言却发现双手被死死地捆在背后,想站起来却又害怕脑袋上面的子弹风暴,怵怵摊摊的半蹲半起,脸上是挣扎与绝望。
张龙飞不屑的哼了一声:“大家都是老爷们儿,你别跟我说这一套,你要是真的不想做那些腌臜事儿,没有人能真正的强迫你,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你跟我讲什么聊斋,我没工夫也没心思陪你讨论细节问题,老爷们儿敢作敢当,你要是痛痛快快的认了,我还当你算是有种,现在···你已经没有参与本次行动的资格了,朱鹏,松绑,把他跟李富国关在一起!”
“你小子有福了!少了多少内心挣扎啊!”朱鹏贱兮兮的上前,随后一脚把该人踹倒在地,用刺刀割断了绳子后,交给两个战士,如拖死狗一般往县城方向拖去。
“长官···饶命啊长官···我认罪···我认罪···”
张龙飞目视着两个战士押送着此人离开,才对剩下的人展颜一笑:“还有人准备反驳的吗?我们红军,很民主···”
鸦雀无声。
“很好!这就叫供认不讳,到时候也别说我张龙飞是不教而诛!”张龙飞胳膊搭在两条岔开的腿的膝盖上,上身微微前屈:“可是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当然不是改过自新,你们现在谈不上是过错,这是罪孽,没有什么改的机会了,但是我们剿灭秃三炮匪帮的事情,你们应当知晓,他们原来的匪首张凯,本来应该罪该万死,包括他的十来个弟兄,可是我还是给了他们机会,我这人···心善,看不得别人束手就擒窝窝囊囊的死在我眼前,都是中国人,中国的老爷们儿应该死的热热闹闹的,我跟他们说,一命换一命,打死一个秃三炮的手下,我就给他们一条命,一条活命!”
“长官!”一个满脸褶子的俘虏连滚带爬的拖动着同队的其他九个人滚到了张龙飞的身前,脑袋顶着张龙飞冰凉的枪口,急切的说道:“您说话,算数吗?”
老张踩着俘虏的肩膀头子,枪口在他的眼前一晃一晃的:“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的智商决定了你也就是趴在我脚下求饶的水平了!”
“您大人大量,武运长远,小的贱命一条,只求一个活路!”褶子脸可怜巴巴的张望着张龙飞,眼神让张龙飞想起了自己家的贝贝,那是一条杂毛土狗,但是很乖巧,每天早上会准时叫自己起床打开门到邻居家大门口方便,每次把张龙飞吵醒以后都是这样的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可是贝贝只会祸害村儿里的母狗,没准儿还有公狗跟绵羊,张龙飞看见了只会骂它给自己丢人现眼,却不会如现在这般恨得牙根儿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