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统计过当年井冈山上下来的红军,建国后依然健在的只有千分之二,如果不是有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在的话,张龙飞几乎没有参军的勇气,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如果手里的没有这个杀手锏的话,恐怕张龙飞看到这个世界最大的想法就是,逃!
逃得越远越好,最好是能漂洋过海到美国,最好是加拿大,澳大利亚南部也不错,普通人在世界大战的背景下想要活命只有向天乞讨这一条路可走。
从白刃战中死里逃生的张龙飞在周遭炮火肆虐的情况下思绪万篇。
“连长!炮声停了!”一声怒吼将张龙飞拉回了现实,扒拉了一下脑袋上的泥土,张龙飞问道:“指导员呢?活着呢吗?”
一班长怀里抱着一杆步枪往远处射击,旁边的土堆掩体上还放着一把上了膛的mp-18冲锋枪,这是给冲到近前五十米内的敌人准备的,趁着蹲下来上弹的功夫一班长随口说道:“被炊事班大周背到反斜面了,听说还能喘气,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张龙飞这才放下心来,能被背回去说明还有活下去的希望,现在这情形要是伤得太重没有抢救必要的话,让队友送最后一程反而是最人道的事情。
丢下了五六具尸体后,对面重新组织的攻击前锋已经逼近到了五十米的距离,依照第一次进攻的那样就地隐蔽,而地上倒下去的同伴的尸体往往就是最好的临时掩体。
“注意防炮!”吃过一次亏的张龙飞赶紧吩咐,有的招数第一次用能出其不意,但是第二次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了,要是这次再被同样的招数打的措手不及,张龙飞直接饮弹自尽得了。
果不其然,当敌人的前锋隐蔽在五十米开外的同时,对面的隆隆炮声又响了起来,战士们经过数轮炮弹的洗礼之后已经有一些习惯了,虽然不能挖掘完备的单兵防炮工事,但是很多人依然用手头可以利用的工具在三尺多深的战壕内侧挖了一个一尺多深的侧洞,不能再深了,因为时间的关系三连的工事挖的很浅,再往侧面挖地面就很容易塌陷下来。
拼命地把自己缩成一团死死地靠在侧洞上,迫击炮的威力还不算是特别强,不用怕巨大的震动通过泥土的传播震碎自己的内脏。
借助这样的方式,两轮炮击之后死守在主阵地上的一排的战士们仅仅付出了三人的伤亡代价,等炮击结束后想要比葫芦画瓢继续冲过来的白匪,被排枪和已经转移到二号阵地上的两挺机枪死死地压制住,很多人刚刚站起来就被打倒在地,剩下的继续冲了二十多米就被手榴弹给炸了回去,趁着手榴弹的硝烟剩下的十多个人连滚带爬的撤了回去,这让听到炮声停下依靠着弯弯曲曲的交通壕的掩护从反斜面边攻击边前进的三排代理排长宋昆仑大失所望。
“各个班统计一下伤亡情况报告过来!”得到了喘息之机的张龙飞斜斜的依靠着战壕蹲了下来,两条腿已经软的跟面条一样了。
三分钟以后,苏林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说道:“一排牺牲四个,重伤两个,轻伤五个,大部分都是在敌人第一次进攻的时候造成的,尤其是白刃战,新兵们损失的比较大,不过好在一连二连在侧翼用机枪掩护了一下,后续部队被打断以后,这一波有点胆寒,没有硬抗到底,三排好一些,牺牲两个,重伤三个,轻伤七个!山坳的二排我打了旗语,那边刚才敌人是佯攻,只有一个班的敌人,只有两个轻伤!”
“加上指导员,就是有十二个人的战斗人员不能战斗了,哎~嗯?你的腿怎么了?”张龙飞有些惆怅,卢氏县城之后三连一直没有得到补充,再加上几天急行军担任后卫部队跟六十师的前锋时不时地交火,开战前三连能参与战斗的只有七十多号人,再加上这一波伤亡,一个连就剩下一半了。
“哦!”苏林不在意的在腿上搓了搓说道:“刚才拼刺的时候被刺刀划了一下,从边上过去了,皮外伤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