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必须对士兵进行系统的培训,不光要改变士兵的身体素质,更是要提升战士们的眼界,掌握多种技能,充实文化知识!”张龙飞一边顶风冒雪往连里走一边低着头合计,这是自己的部队最亟待解决的事情。
有自己在相信以后自己的部队,在武器装备上不是很大的问题,但若是装备不会用也是白搭啊。
七里岗之战的时候按照刚刚炸死一个白匪团参谋长获得的积分,完全可以兑换出一辆一战晚期的初始坦克出来,放到这里还不是所向披靡,可是张龙飞不能,一来不好解释,二来就算是弄出来了,谁会开?
张龙飞这个老司机开过拖拉机的自然问题不大,可是自己做司机谁来指挥?谁懂指挥?谁会开炮?这种问题不解决,部队的战斗力始终难以得到飞跃性的提高。
“听说你跟杨志强吵起来了?”走到胡同口正要拐弯的张龙飞猛地听见一个破锣嗓子从身边传了过来,吓了正在低头认真思考问题的张龙飞差点一脑袋栽地上。
一回头,就看见抱着膀子的薛元生带着一脸既想笑,又情形,稍微带点幸灾乐祸,眼神中有透漏出对张龙飞这类人看不上的一种非常复杂,放在一般人脸上足够抽筋儿的表情,从树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那上面的树叶都掉光了,你怎么缩着脖子愣是没让我看见的?”张龙飞指了指积雪皑皑的树枝,调笑着说道。
“我们是一类人!”薛元生假模假式的装出一副教唆犯的模样,摊着手就像是要表演话剧:“看看你,再看看我,你再看看四周,有几个读过书明事理?靠那些泥腿子革命能胜利吗?他们是·····是····”
“工具?”张龙飞为薛元生的词汇量感到悲哀。
“对!”薛元生眉飞色舞:“不错,你有这个觉悟!”
张龙飞想爆笑,强忍着说道:“你是想说,这些战士如同树叶,而你我则是树干,树叶一年一度数不胜数,掉个三五片的不可惜,只要主干犹存,就能生生不息!”
“哎···对对对!”薛元生大喜过望:“小张同志你说出了我多年未能总结出来的道理啊,就是这个道理!你我天生就是要站在一起的,何必要跟着一帮泥腿子东奔西跑的?我们革命的主力军不应是农夫,而是工人阶级、有良心的资产阶级,我们要掌握社会财富、社会舆论,进而鼓动工人阶级进行罢工、示威,迫使反动派屈服,获得执政权利,组建我们的苏维埃政府,何苦要打的一团糟呢?最后苦的还不是我们中国!”
“很有道理!”张龙飞点了点头,把啃了一个尖的半截红薯塞到薛元生的手里,毫不客气的啪啪的拍着薛元生的脸:“给你发个第一届全国扯淡红薯奖,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