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用眼神威慑着她,或者用警告更为确定些。
这些年,他们做的时候,南谨言都会在最后一刻抽身离开,绝不放在她的体内,就像是让她怀孕,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耻辱那般。
殷素素死死的咬着牙,她脸上汗渍密布,脸色已经越发的苍白,就像是被折磨得毫无生气的纸人那般。
可抱着他的一双手,却铿锵有力。
“就在里面……既然你觉得我当初执意把熙熙生下来,是给你扣上耻辱的帽子了,如果你心里的结一直是因为孩子,那我就为你生一个。”
生一个属于他的,属于他们两人的……
被这个女人伤了无数次,南谨言却不能否认自己心底,仍然是有着她的一席之地,这样的话听在耳里,也仍旧能够让他心里泛起微漾的涟漪。
男人双唇抿成一条僵白的直线,紧皱着眉心,室内没有开灯,即便阳台外照进一些光线来,眼前也仍旧是暗色沉沉,他脸廓冷酷寒冽,锋刃的眉宇上像是压着一层沉沉的,化不开的阴霾。
殷素素半天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她无心去等,也无心听他说什么,纤柔的手将他的脖颈压下,主动吻了他。
这样,便加快了他释放。
那股热烫在她体内之后,南谨言没动了,埋首靠在她肩窝里,沉沉的喘着粗气。
殷素素也没动,泛白的双眸笔直的看着窗外一盏远灯,隔得很远,光亮也有些朦胧,她唇瓣动了动,在彼此都沉静下来的时候,她说:“三哥,如果我怀上了,我们就离婚吧,孩子……给你。”
她累了。
她相信他也累了。
曾经有多么的爱,现在就有多么的恨,这种恨扎根在心里并不好受,殷素素觉得这么多年,多数时候都顺着他,已经算是还清了她心里的愧疚,再继续这段畸形的婚姻,对彼此都不好受。
她能感觉到自己那话说了之后,南谨言周身都僵硬了。
她勾了勾唇角,捏出一个惨白的微笑,很淡,也很寡白,她抬手,慢慢的抚在男人宽阔的背上,一下下,一下下轻柔的抚拍着。
……
晚饭的时候,意意接到南景深的电话,告诉她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意意和小白一块吃晚餐,吃完之后,把之前买好的,又偷偷藏起来不被南景深发现的零食给翻了出来,大胆的摆在茶几上,指使小葵到餐厅里去望风,因为从餐厅那块落地窗看出去,能够完整的看见前院
,只要有车进来,轻易就能进入眼帘。
意意一本正经的警告小白不可以多吃,零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结果最后谁都没控制住,吃下的那些,恐怕比晚餐吃的还要多。今天下午他们两个一块去逛了商场,把窗帘的款式给定下了,下午就有窗帘店的店员来家里量尺寸,家具也定好了,明天就能送到,意意打算先放在客房里,把家具上的味道都散一散,再搬到小白的房间
里去。感觉没有做多少事,但是这么大热的天,跑来跑去的几趟,这会儿空闲下来了,意意觉得浑身都乏得很,洗完了澡站在盥洗台前刷牙,眼睛都是闭上的,含了一口清水,在嘴里过了过,张嘴“啊”了半响,正要把漱口水吐出的时候,身后忽然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