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他亲自挑的妻子,竟然敢算计他!
“都给我滚出去!”
南景深徒然厉呵一声,吓得意意身子狠狠一颤,倒退一步踢到了立式台灯上。身旁的胡伯等人不明所以,统统被四爷的怒火给吓到,无论手上在做什么,都赶紧放下,胡伯走在最后,担忧的往里看了一眼,实在是不明白,太太那么乖一个小女孩,四爷有什么可生气的,而且看情况
,似乎还气得不轻。
偌大个客厅里,一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厨房的水龙头没有关紧,嘀嗒落下的水滴声尤其的刺耳。
意意所有的声音都压在嗓子眼里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她从来没有看到南景深这么吓人的模样,看她的眼神,刀刃一般恨不得把她给就地凌迟了。
意意鼓着胆子,脚步沉重的朝他走近两步,颤巍巍伸出的手儿快要碰到他的手时,攸然在空中顿了顿,她吞咽了一口,而后才一把将他的手给握实了。
“四爷……”一开口,嗓子眼里不住的打着哭腔,“你这是怎么了呀,别这样好不好,意意害怕……”
“你也会怕?”
南景深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做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害怕了?”
意意掌心里一空,指腹上火烧火燎的疼,才惊觉刚才拽着他的力道有多么的紧,以至于被甩开的时候,指腹摩擦到他坚硬的腕骨上,皮肤上的疼痛很细微。
可那种疼,一直蹿到了她的心里去。
她看着空空的掌心,略怔过后,又要伸手去拉他,“我做什么了嘛,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害怕……”
南景深耐心用尽,有力的大手扣在她下巴上,力道扣得很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似的,“装可怜究竟是你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修炼的,脸说变就变,想用这副无辜的样子唬我多久?”
意意吃疼,心里更疼,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他森冷的气场太过强大,震慑得她瞳孔不住的涣散,“我没有唬你,真的没有,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指的唬你,究竟……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吗?”南景深咬绷了牙,忽然将意意往怀里抱。
她身子僵得厉害,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抗拒靠近他。
而他接下来的举动,彻底的吓得她六神无主。
意意才洗了澡,身上只穿了一套两件套式的睡衣,上衣不长也不短,被他突然往上提了衣摆,灼烫的大掌,攸然覆在她腹部上。
南景深另一只手嵌着她的脸,却不看她,而是往旁侧偏去,他薄峭的双唇堵在她耳骨上,阴沉寒冷的嗓音,清晰的灌入她耳朵里。
“我来问你,你这里是不是有过一条疤?”
意意挣扎的动作忽然停住了,惊骇得瞠着双眼,嵌在眼白里的黑眼珠颤动得厉害。
“你……你怎么知道的,啊……”
话没说完,他的手忽然用力,指甲紧紧的抓住她那里的肉,耳边落下他咬牙切齿的嗓音,“现在为什么没有了?”
“我……我觉得那条疤不好看,我就做了……祛疤手术。”
一道冰凉的视线,攸然刮着她的脸颊刺过来,意意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继而,听见他越发寒凉的问声:“几岁的时候做的?”
意意没有用多久的时间去回想,因为她这辈子,只因为那一件事住过医院。
“17岁……”
气氛,忽然死一样的寂静。
掌在她脸上和腹部上男人的手,在一寸寸收紧,紧得每一个指节都捏到她的骨头,意意下身隐隐作痛,感觉两侧的腮骨也快被他给捏碎了,脸上紧致的疼痛,让她忽然也变得困难起来。南景深却在这时,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