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深高挺的眉弓下,那双湛黑的眸子望向傅逸白,沉嗓平淡的开腔,“有事?”
“还真有!”
傅逸白立马就飘过去了,还没靠近,就见南景深嫌弃的拧眉,“我很忙,你去找顾庭深。”
傅逸白缓了一下,他不是第一次在南景深这里受到嘲笑和奚落,但每次都得缓一下,否则心口憋着的气会爆炸,而且也打不过他。
然而这次,他没有一丝丝气恼的模样,反而笑呵呵的道,“我找他干嘛,他又没老婆,就算有,他老婆也不叫萧意意啊。”
南景深鼻尖触在纸张上,攸然一顿。
他是何其敏锐的心思,“意意怎么了?”
“没怎么呀。”傅逸白摊开手,故意看着自己掌心里的纹路,开了话头之后,有意的把人给吊着,“你不是忙嘛,我等你忙完了再说。”
南景深脸色阴沉的看着傅逸白,也不说话,骨子里透散出的压人气场震慑得人头皮发麻,扛不住多久,傅逸白便缴械投降了。
“我说我说,真是,你就是开不起玩笑的人!”
傅逸白坐直身子,手背到身后去,从外套里拿出一早藏在皮带里的文件,颇得意的甩在茶几上。“你老婆上个星期来医院里检查处女膜,三嫂给她做的,好像还做了点别的检查,我猜小乖乖专程来检查那层膜,是要讨好你,毕竟像她这个年龄,还是个没开苞的小娃娃,已经不多了,我憋不住,先拿结
果给你看看。”
话说得是一套一套的,但傅逸白心思可不纯净。
他就是嫉妒南景深有那么个干净的老婆,也嫉妒他哪里都比他好,所以从小就爱和他作对,逮着机会就刺他一下。
他提前把萧意意的检查结果拿来给他看,也是没有坏心眼的,就是想把那层惊喜给破坏了,给他添点堵。
……
殷素素刚下一台手术,回到办公室里喝一口水,然后坐到办公桌后,把下午要做手术的病人资料调出来看,却忽然发现她桌上的文件被人动过。
殷素素手收回来,脑子里闪过一道精光,立即将左侧中间的抽屉拉开,翻找之后,找出一个文件袋,她慌忙打开来看,才看到最上面放着的a4纸时,脸色攸然变白。
她再在同一个抽屉里找,没找到,似是不相信,又再找了一通,仍是没有找到。
殷素素果断的拉开办公室门,去护士台问,“是不是有人进过我办公室?”
护士想了想,“有,一个小时前傅医生来过,说是来找您拿三床那位产妇的资料,他见您没在,直接就进去了,待了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殷素素不耐的曲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我不在,你不能让他先回去吗,为什么要让他进去?”
“这……您和傅医生平时关系就好,我以为没什么……”
殷素素紧拧着眉,在这里责怪护士也没用,话没丢下两句便走了。
护士伸长脖子看她走远的背影,心有余悸的和另外一个护士对了个眼色,“殷医生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吃惊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平时殷素素在医院里的口碑很好,对同事或者病人都很和善,除了性子清冷了些,还从来没有看见她对谁红过脸。
发这一通脾气,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