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南景深拿了香烟和打火机,叼在嘴里,点燃的火苗凑近烟头,“最近皮很松?”
傅逸白和他从小混到大,光是听语气。也能听出他已经动了怒,傅逸白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南景深不行,搁哪个男人身上能受得住。
要不是隔着电话,傅逸白还真就不敢开这种玩笑。
“没有,紧着呢紧着呢,不劳您大驾了。”傅逸白把电话拿远了些,故意嚷嚷道:“医院的信号似乎不行啊,不!行!啊!喂?喂……”
喂着喂着,这通电话就给掐断了,而且断得做作痕迹很明显。
南景深把手机放到一旁,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笔尖杵在纸上,稍顿了顿,锋刃的眉形略微蹙起。
看来,他真该加快节奏,否则,会让所有人以为,他不行。
……
午饭是意意结的账。
两个女孩总共点了三菜一汤,一百来块的价格。
只是这点钱,意意去付,也不会给凯茵造成心理障碍。
饭后,两人乘坐宋凯茵的红色轿车去了医院,身边能变卖的都变卖了,留着的,也不过是那套公寓和这辆车,平时宋凯茵已经很少开了,如今资金紧张,油费都快没有了。
车停在医院外的临时车位上,意意下车后就握着宋凯茵的手,握得不轻不重,也没说话,无声的告诉宋凯茵,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在。
一辆轿车,缓停在医院斜侧边,黑色的窗玻璃映着男人凌厉的眉眼脸廓,一双幽深的眸瞳,精准的看着正在走进医院里的两抹背影。
天气灰蒙蒙,云层顶上透下来的光亮有些稀薄。
司机回过头来,说道:“贺总,已经提前安排好了。”
“嗯。”
贺堇年淡漠的应声,幽暗的俊脸上现了几丝冷硬的凌厉,不怒自威。
他把手机拿出来,按出一个号码,响了两声那边的人接起,他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开门见山,“老四,管好你老婆。”
“怎么了?”
“我女人的事,让你老婆别掺和。”
南景深稍默,随即溢出一声揶揄的轻笑,“她非要管,我说了不听。”
贺堇年侧着眸,视线透着几分阴鸷,漠然的口吻攸的沉冷了几分,“你该管管,触到了我的底线,别怪我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呵——”南景深温温淡淡的笑了一声,没有冷嘲热讽的意味,却让听到的人很不舒服,“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是搞砸了,我给兜着,你敢动她,试试看。”
贺堇年眉心一皱,透出些杀伐的冷厉,“那就试试。”
他用力的挂了电话,重重的摔进座椅里,吩咐驾驶座上的司机,“去公司。”
……
挂了号,宋凯茵去检查了,产科在三楼,宋凯茵拿到的号,前面还有约莫六十个人在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