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南景深压着火。
“还有……”她咬着下唇,睫毛快频率的在打着颤,“还有……不该跑这么远,还……还一个星期都不回去,让你来找……”
南景深又再吸了一口香烟,吸得大了些,烟蒂上的火星明亮了起码四五秒的时间,几乎是吸掉了半根,眸中宛如翻涌着滔天巨浪,压在胸腔里的火渐渐的有遏制不住的征兆。
他往意意逼近了一步,呼出的气息带着很浓郁的烟草味道,薄唇间吐出的雾气很大,袅白色的朦胧在他沉冷的脸廓前。
意意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往后退了一大步,浑身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在打着颤。
她越来越不敢去看南景深的脸色,“四爷……我今天去玩了一天,身上起了好多汗,我想先去……洗澡。”
意意心里直犯嘀咕,话都说不顺畅了,等话落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简直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蹩脚的理由。
不过既然都说出口了,她立马就往浴室里钻。
妈妈呀,今天的四爷太可怕了,就连稍微挑一下眉毛,她都觉得心脏都跟着震颤了一下。
意意从来没有这么有自知之明过,这次也的确是胡闹了一些,而且四爷这火,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发不完,没想到他居然追过来了,按理说副总裁不该很忙么,不是得日理万机么,这么悠闲真的好么。
今晚肯定是要和她算细账的,意意这会儿什么想法都没有,就巴不得四爷能稍稍的冷静一些,不是太生气,她也不至于那么害怕啊。南景深坐在沙发上抽烟,电脑开着,但明显看不进去,情绪上越来越烦躁,光是抽烟的力度都大了不止一倍,一根接连一根,没有个间隙,英俊的眉头微皱在一起,灯影下侧颜轮廓分明,却如刀刃一般锋
利,高挺眉弓下的一双眼窝,越发的深陷,衬得黑沉沉的眸子底处,幽深且不可测量。
他频频看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烟灰缸里堆了小半高耸的烟头。
耐心显然被耗得差不多了。
小兔崽子分明就是在躲他!
南景深倾身,将没抽完的烟放在烟灰缸的凹槽里,大步的往浴室里走。
推开半透明的雕花玻璃门,头顶强烈的灯光和空气里染得湿重的水分铺面而来,地砖上铺了一层浅浅的水,犹在冒着轻袅的白烟。
南景深一身革履,踩着皮鞋大步往里走,深刻的下颚曲线略有点绷,彰显了此刻丞待爆发的怒气,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大跨步的往里走去。
意意连尖叫都忘记了,慌慌张张的躲,抓着浴巾就往身上裹,被雾气蒸腾的一双莹润双眸,惊惧的看着他。
男人走过来的气势好吓人,甚至一点要止步的迹象都没有。
意意顾不上墙上的湿润,身子都趴上去了,“你干嘛呀!我在洗澡呢!你出去!快出去啊!”
“躲什么,谁给你惯的臭毛病!”
南景深在两步之外站定,关掉了花洒,雾气笼罩中,他微微眯起眸子,逼视着她,“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抱你?”意意咬着下唇,脸蛋本就被蒸汽给氤氲得红彤彤的,这会儿温度还在持续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