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此时的心情却像吃苹果吃了半截虫子,心里难受之极,本来他是庆幸自己抓住了竞争对手徐国兵的把柄,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钱三运不早不晚地赶来了,不但没有搞臭徐国兵,反而差点让花木兰将自己的老底揭露出来了。这个花木兰,真是小狗记得千年屎,老母猪记得万年糠,竟然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给抖出来了!不过,这事就像悬在他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要掉下来就有可能伤着他的脑袋。
“钱书记,今天你能为我和徐书记主持公道,我心里很感激啊。”花木兰的眼睛就像梭子,来回在钱三运的身上穿梭。
“哈哈。”钱三运干笑了几声,话中有话地说,“是啊,你和徐书记这么敬业,大清早的就在一起商量工作,我当然要说句公道话,不能让你们流汗又流泪啊。”
花木兰乜了钱三运一眼,直言不讳地说:“钱书记,我看你好像表里不一,你是真的认为我和徐书记在谈工作?”
钱三运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花木兰呵呵笑道:“钱书记,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昨晚我的确和徐书记通奸了。”
花木兰毫不避讳,直接用上了“通奸”这个词语。钱三运故意装作非常惊讶的神色,说:“不会吧?你是徐书记的情人?”
花木兰大大咧咧地说:“什么情人?就是在一起睡觉,满足各自生理需要。我花木兰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什么样的场面没有经历过,今天杨青竟然纠集一群人捉我的奸,简直是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
钱三运当然不好批评杨青,好歹杨青是杨可欣的堂哥,如果自己娶了杨可欣,那他和杨青就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了,于是模棱两可地说:“在农村,男女发生这种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钱三运之所以站在徐国兵和花木兰的立场上说话,原因是多方面的:第一,是形势所迫,那情形,花木兰明显占了上风,连杨青也唯唯诺诺说花木兰和徐国兵是在谈工作,在缺乏强有力证据的前提下,他又有什么理由说花木兰和徐国兵通奸呢?第二,是为了拉拢徐国兵和花木兰,毕竟今后很多工作需要他们的支持,尽一切努力团结可以团结的人,这已经成为他在官场中处理人际关系的一项基本原则;第三,徐国兵是孙幼怡的父亲,而他与孙幼怡又有过一夜缠绵,不看僧面看佛面,帮助了徐国兵就是间接帮助了孙幼怡。